兵都为之骚动起来。
可就在这时,只听殿外传来一声冷笑。
“陛下好大的威风啊,怎么,连我这个太后也进不得你的寢宫了”
隨著话音,就见太后身披大擎,迈步走进殿中。
见到她进来,这些御林军齐齐退却。
燕晟则静静看著自己这个生身母亲,脸上居然没有任何悲愤或者怨恨之色。
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
正在这时,一旁的刘三海突然跪倒在地,一句话不说,的磕起了响头。
可太后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道:“既然这么忠心,那就先拖出去杀了吧。”
立即有御林军上前去拽刘三海。
就在这时,这燕晟突然拔剑斩向了这名御林军。
当的一声,火四溅。
厚重的甲胃挡住了燕晟的剑,但这般响动也令在场眾人全都为之一惊,这名御林军被声势所,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燕晟挡在刘三海身前,手持长剑,面带怒容道:“我看谁敢上来!”
本来面带冷笑的太后此刻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怎么,你敢对你母亲拔剑相向”
“母亲”燕晟冷笑一声,“我母亲早就死了,你—-不过是一个被权势熏了心的婆娘而已。”
太后的面容渐渐扭曲,突然尖叫起来。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这些御林军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便齐齐迈步朝燕晟奔来。
头破血流的刘三海见此情景忍不住悲鸣一声,“皇上,老奴先去一步!”
说罢他便怒吼著扑了上去,试图阻挡这些人的脚步。
可仅仅转瞬之间,他的身体便被刀剑无情穿透。
鲜血淌落,刘三海也失去了所有力气。
但他还是强自提著最后一口气,转头看向燕晟,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可下一瞬,一柄长剑便斩下了他的脑袋,
户体倒落,溅起的血染红了这座歷史足有数百年的殿堂。
燕晟惨然一笑,突然仰天大喝。
“此乃天灭我大燕,非我之罪!”
话落,他猛地挥剑自,然后死尸便跌坐到了椅子上。
鲜血从他那割开的喉咙之中奔涌而出,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双眸圆睁,面带怒容的凝视著眾人。
君王哪怕死了,威严依在!
见此情景,这些兵丁居然也有些瑟缩起来,不敢上前惊扰。
这位太后的神情此时也变得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燕晟居然会如此刚烈,寧肯自也不愿投降。
但很快,她便將这仅存的最后一丝母子天性跟良知也彻底泯灭掉了。
“收尸体,打扫现场,然后敲响景阳钟,就说皇上突染重疾,暴毙而亡。”
“是!”护卫头领躬身言道。
太后最后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户体,然后拂袖而去。
很快,燕晟的尸体便被盛起来,紧接著养心殿的地面也被清水洗了无数遍。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有人敲响了景阳钟。
这乃是大燕立国之时便铸造好的一口大钟,悬掛於宫城东侧的钟楼之上,只有发生重大战事以及皇上驾崩之时才会敲响。
很快,悠扬的钟声便穿透层层雪幕,响彻了整个帝都上空。
正在家中躲避严寒的人们在听到钟声之后全都惊呆了。
可是没人敢出去。
不仅仅因为这严寒大雪,更是因为官府已经通知了,今晚宵禁,閒杂人等一律不许上街。
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样的夜晚,宫中会出这样的大事
虽然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敲响了景阳钟,那就意味著一定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一时间人人惶恐,个个不安。
而正顶风冒雪,率领军队维持帝都治安的燕钧则比其他人更早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
在听到钟声之后,他勒住韁绳,拨转马头,目视远处那座被苍茫雪幕遮挡的营城,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然笑意。
“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该咱们出场了!”
旁边披著头蓬,隨同行动的男子闻言也不禁微微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