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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良辰拿起信笺,展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更为隱蔽的所在。
这次武良辰没有再犹豫,而是翻身几个纵跃便跳下数百米高的高塔,朝信笺上的地址奔去。
城北,废弃工业区。
武良辰按照信上的指引,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座废弃工厂的巨大排风管道入口前入口处,一道身影斜倚在管道壁上,嘴里嚼著口香,正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著地上的石子。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子,一头火红色的短髮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身上穿著破洞的黑色皮衣皮裤,勾勒出火爆惹火的身材。
她脸上画著浓重的烟燻妆,嘴唇涂抹著暗红色的唇膏,鼻樑上还打著一枚闪亮的鼻钉,浑身上下都透看一股桀驁不驯的野性。
当看到武良辰之后,她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然后“啪”的一声破掉。
“长得可比通缉令上帅多了。”女人开口,声音带著一丝沙哑的磁性,却並不令人反感。
武良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著她。这个女人的实力並不算强,大概也就三到四级奇土的水准,但身上却有一种久经沙场的干练与警惕。
“跟我来吧,老鬼他们已经等你好久了。”她站直身体说道。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赤练,星火的人。”
说罢,赤练朝他勾了勾手指,转身便钻进了幽深的排风管道。
武良辰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管道內部比想像中要宽,但依旧瀰漫看一股难闻的气味。两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行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前方才出现了一丝光亮。
那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赤练在门上某个不起眼的装置上按了几下,金属门无声无息地向一侧滑开,露出了后面的景象。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显然是经过精心改造的。各种线路和管道交错,墙壁上掛著一些闪烁著数据的屏幕,角落里堆放著各种物资。
此刻,这个空间里聚集了数十人,男女老少皆有,眼神中都带著警惕。
当武良辰隨著赤练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带著好奇、审视,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一个身材瘦削,头髮白,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穿著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手中拄著一根磨得发亮的金属拐杖。
“欢迎你,武良辰先生。”老者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声音中透著一股沉稳的力量,“我是老鬼,这里的负责人。”
武良辰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你好。”
“呵呵,不必客气,能把你请来,我们可是冒了不小的风险。”老鬼笑了笑,示意武良辰坐下。
武良辰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想必武先生此刻一定在疑惑,因此在说话之前,我先向你介绍一下我们这个组织。
”老鬼微笑道。
“我们这个组织並没什么宏大的背景,也不是正规军。我们就是一群不愿跪著活下去的普通人,因为无法忍受联盟政府和穹顶集团的暴政,自发走到了一起。”
老鬼指了指在场的眾人:“这些人,有被穹顶集团夺走至亲的普通市民,有被联盟政府压榨得喘不过气的底层工人,有看不惯黑暗的学生,还有的是良心未泯的前政府职员..”
他每介绍一个人,便会简略地讲述一段他们的过往,没有慷慨激昂的控诉,也没有声泪俱下的悲情,只是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敘述著那些被强权碾压的命运。
比如双亲皆丧命於穹顶集团之手,带著年幼弟弟靠卖身求生的少女。
比如因为没有背景后台而被迫背黑锅,以至於家破人亡的政府前工程师。
武良辰静静听看,但心中却浮现出一丝震撼。
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组织的不同。
跟之前在黑石镇遭遇的那帮所谓的反抗军不同,这个星火组织是完全自发的,並在中京城,这个穹顶集团跟联盟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至今。
这本身就已是一个奇蹟了。
因为这群人大部分都是些普通人,却能在穹顶集团的高压下顽强存在,光凭这份韧性便足以令人钦佩。
可以想像这些人为了活下去付出了怎样的牺牲跟努力。
“这些年,我们救助过一些受迫害的民眾,传递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