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死地。
“陈恩,我们得赶紧离开……”
陈恩这时候倒是显出些临危不乱来。
他撕下自己中衣的下摆,给明舒包扎肩膀:“多少能止一些血,你坚持住!”
又见明舒连手都抬不起来,心一横,“生死攸关,我就不拘小节了,我背你吧!”
“谢谢……”明舒朝他笑了下。
“谢什么呀我们是一组的,阵都是你破的,该说『谢谢』的是我。你休息一下,我不吵你了——”
“你跟我说说话,我怕晕过去……”明舒知道,她这个样子,倘若失去意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那你想说什么”
“你养的那几只猫……”
……
在陈恩的絮絮叨叨里,两人终於抵达了终点。
不远处,站著一群接应的人。
陈恩突然大叫一声:“完了完了,破了最后一个阵没放信號弹!”
明舒淡声道:“算了,我们破四个阵,也不错了。”
陈恩还是觉得好亏,这用命破的阵,竟然不能算作成绩。
明舒没有告诉他,她是故意不放的。
她不能让信號弹把曲舟行的六个徒弟引来。
正说著,一个熟悉的人影匆匆朝她跑来。
“伤哪里了”赵伯见明舒失血过多的样子,赶紧给她餵了几粒药。
“你怎么——”在这里
“老奴跟著太妃来的。”赵伯用眼神告诉明舒:都是少爷安排的。
老太妃见重伤的明舒,又慌又急,赶紧让僕妇將她抱上马车。
上马车前,明舒看到了丰檀。
他似是著急赶来,目光搜寻著什么。
明舒当即让僕妇关上了马车。
明舒强撑著一口气,等回到傅府才敢晕。
这一回,她伤得极重。
右肩的骨头都碎了。
虎牙刺进肉里,扎出来的血窟窿,直接將木樨看哭了。
也不知流了多少血,衣服都能拧成血水来。
从前都是內伤,她可以用清气调理。
这次却不能。赵伯忙到深夜,才將她的腐肉清理乾净、碎骨接好固定,还將她骨头错位的膝盖处理好。
失血过多,暂时是没办法了,只能好好地补。
赵伯摇头,如今的年轻人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正要去配药,迎面碰上刚回府的傅直潯。
“她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