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2 / 3)

固得很,水上水下都一样。”

宋长亮脸色有些难看,可碍於楚青时的面子,只道:“既然水下堤坝无碍,那便继续往前去看看。”

一行人乘坐马车一路往东,行一段路,便下来仔细一看,如此一直到天黑,才折返去行馆。

焦大人自然是好吃好喝地照顾。

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实在是把一眾官员累得够呛。

官员们虽然瞧不上焦成贤阿諛奉承的软骨头样,可对於他的安排,心里都是满意的。

就连明舒在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后,都有一种再生为人的错觉。

可这样的鬆懈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朔州不对劲,焦成贤也不对劲。

她得马上跟傅直潯碰头,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好死不死的,她的房间在二楼最东边,而他的在一楼最西边,入谁的房间说事都不方便,只能想办法找个地方碰头了,但这里她实在不熟……

“咚、咚咚、咚咚咚——”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有规律的声音,明舒骤然回神,以为是谁敲门,却听到临水的后窗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傅直潯!

明舒赶紧跳下床,绕到后面把窗开了。

一身黑衣的傅直潯跟只猫似的,悄无声息地翻窗进了屋。

“你、你怎么从这里进来的!”明舒惊得都结巴了。

“在你隔壁屋里放了两只老鼠,吏部郎中怕老鼠,我就跟他换了房间。”傅直潯简明扼要。

明舒却从中听出了心机:看来他对二十八位官员的生平喜好也了如指掌啊!

关窗时,她特地把脑袋往外面探了探。

一来是查看外面的情况,水边无人,傅直潯又穿著黑衣,恰到好处地跟夜色融为一体;

二来是看他怎么过来的,两个房间的窗户至少有一丈多的距离,不过对傅直潯的身手来说,倒是跟串门一样。

傅直潯看她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清冷的双眸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她明显是刚沐浴过,浓密的长髮散在身后,衣裙宽宽鬆鬆的,许是方才急了,连鞋子都没穿,光脚踩在地板上。

深褐色的地板,愈发衬著那双莹白的玉足玲瓏剔透。

他甚至注意到她的指甲都泛著浅浅的红——跟那日不经意间瞧见的小衣一样,是柔和的樱粉色。

明舒转过身,见傅直潯盯著地面,以为地上有什么,也低下头去,立刻明白了过来。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她没好气地走到床边,將双脚踩进了柔软的缎鞋里。

“不懂,想看就看。”傅直潯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回得更是理直气壮。

明舒懒得跟他扯这些。

反正她也觉得无所谓。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常是两双拖鞋过一个夏天,来了古代怕嚇著这里的人,她才不得不穿那闷死人的靴子。

再者,即便相信出家的清虚会喜欢她,她也不相信傅直潯能对她有什么男女之情。

他这人心思太沉,样样都是算计。

算了,说正事。

明舒將白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傅直潯说了。

“一开始,我以为焦成贤搜集童男童女祭祀河神,是为了敛財。”

“富人为了不让自己孩子去送死,肯定会贿赂焦成贤;再者,焦成贤也能借祭祀的名目收一笔税,百姓为了平安也肯定会出。一举两得。”

“可当我发现祭祀並不是装神弄鬼,那么这件事的目的恐怕——不,肯定不是简单的敛財。”

“但凡死过人的地方,一定会有阴气,济水和黄河却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被人清理过了。”

“我请楚世子下水,不是查看堤坝的问题,而是找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两条河里肯定有问题。而这两条河的问题,也就是焦成贤的问题。”

明舒看著傅直潯,“所以,入城时你跟我说『装的』二字,是什么意思”

傅直潯唇角微弯:“让你不要不耐烦,焦大人演的戏可比戏台上的还好看。”

明舒皱眉:“说人话。”

傅直潯:“……”

“焦成贤故意装得阿諛奉承、好大喜功,目的就是让我们放鬆对他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