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下一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
明舒差点就要出声:你没事啊!
傅直潯迅速鬆手,上前关了门。
“你今晚怎么没过来”明舒压低了声音问。
“我为何一定要过去”他冷冷反问。
明舒不禁皱了眉,他今日又是抽什么风
不过算了,看在他身子不適,又得劳心劳力防洪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这些。
“今晚我的魂魄能进你体內了,我们开始吧。”
明舒如今大致了解傅直潯的脾气了。他阴阳怪气的时候,不必跟他针尖对麦芒,要论毒舌,她肯定没他厉害。
所以,直入主题。
不过今晚傅直潯明显心绪不佳:“不必了,你回去吧。”
明舒不由道:“今晚我替你治伤,你能好个一两成……”
“我说了,不必。”傅直潯冷冷打断。
要换从前,明舒肯定摔门走了,他有脾气,她没有吗
但今日的傅直潯实在太过反常,她便耐著性子问:“赵伯说你身子很糟糕,发生了什么事”
傅直潯语气冷漠:“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明舒又问了一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直潯冷哼一声:“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同你说这些”
明舒终於火了,转身就走。
先是太子,现在又是傅直潯,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
走到门口,她压下怒火,冷冷道:“青铜方尊取来后,你派人跟我说一声。”
深吸一口气,在开门的瞬间,迅速甩出两张黄符。
借著黄符之力的遮掩,她飞也似地离开了傅直潯的房间。
门没有关严,屋外风灯的光,穿过一指宽的门缝,打在傅直潯冷峻的脸上。
倘若明舒回头,便能看到他脸上不同於平日的表情——不再是冷漠,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遮掩不住的愤怒。
但明舒没有回头,傅直潯也没有唤回她。
他就直直站著,目光透过门缝,看向屋外。
外面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她那一句“我谁都不喜欢”,让这些日子他放任自己的感情肆意生长,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他还希望与她相伴相守,可她在乎吗
他以为自己够冷心冷肺,她更厉害,压根连心都没有。
他知道她从未將他放在她的计划里,可当她对著丰檀,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出那句话后,心仿佛被扎了一刀,他忽然就清醒了。
他为何要去钟情一个不会喜欢他的人
他从没打算让一个女人成为他的羈绊,那些不该有的失控,也是时候恢復正常了。
傅直潯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清冷无情。
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推开,又迅速合上。
傅洪朝傅直潯行礼:“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傅直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计划改变一下,不必留著太子的命了,一旦有机会就杀了他。”
傅洪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多问,又默默离开。
傅直潯盯著合上的门看了一会,逕自回床躺下。
也好,如此他做什么,便再无顾忌了。
翌日一早,丰檀下了命令:三日之內,若能控制黄河、济水与曲江的水量和水位,暂时不泄洪;若是不能,三日之后泄洪。
这道命令下达之后,能走的朔州百姓,整理好行李都离开了,剩下那些走不了的老弱妇孺,便只能静静等待三日后的生或死。
第一日傍晚,青铜方尊、阴阳双玉、鸞刀、玉珠以及白陶盂抵达了朔州。
明舒连夜带著五件上古礼器,去了她布置星斗阵的地方。
得知明舒要阻拦四十万亡魂,丰檀毫不犹豫地跟著去了。
秦楠自是一起。
太子都去了,楚青时和一眾累得半死的官员又怎能不去
不过,明舒並没有让他们靠近。
“阵法一旦启动,境况如何並不知晓,请殿下和太子妃退到那座山后。”
丰檀追问:“有危险吗”
明舒只能回:“任何一个阵法都有危险。”
丰檀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