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多谢道长。”
老道士拍拍明显鼓出来的肚子:“吃饱喝足,回去睡觉囉!”
等两人离开,清虚指著信封问明舒:“不拆啊”
明舒摇头:“不拆。”
“这位老道长的底细是”
明舒思忖了下:“他的修为至少在六阶以上。”
这话一出,清虚吃了一惊:“这么高!”
傅直潯淡淡道:“高吗一把年纪了才六阶。”
目光落在明舒身上,隱隱有骄傲之意,“音音也是六阶。”
七阶,但是从前。明舒在心里默默更正。
另一边,老道士也和小徒弟嘀咕著。
小徒弟有些不安:“那两人一看就是贵人,师父您这样骗吃骗喝,连送的符都是骗人的,我们不会被追杀吧”
老道士一个巴掌拍在小徒弟脑袋上:“瞎说个啥!那符耗费了你师父我一半的真气!”
小徒弟明显不信:“真的假的”
老道士又是一个巴掌下去:“我能骗祖师爷”
小徒弟唰地睁大了眼:“啥祖师爷”
老道士神神叨叨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又问小徒弟,“你瞧出了什么”
小徒弟挠挠头:“我觉得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不太对劲。”
老道士点点头:“亡魂归来之人,终究不能长久啊!”
小徒弟一头雾水:“啥意思”
老道士嘆气:“意思是,彩云散,琉璃碎,就算是命定的姻缘,也无法天长地久。”
半个月的路程,走了一个多月,一行人终於在十月回到了帝京。
抵达那日,帝京下了第一场雪。
明舒晚上没睡好,实在抵抗不住浓浓的睡意,估摸著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家,便对傅直潯说:“等快到时,你叫醒我。”
傅直潯“嗯”了一声,替她掖好绒毯。
明舒便安心地睡熟了。
马车在傅府门口停下。
傅言善和程氏带著三个孩子,一早就等在家里了,听闻门房说人到了,急急忙忙赶了出来。
恰好瞧见傅直潯抱著个用雪白绒毯裹著的人,下了马车。
程氏正要开口问“明舒呢”,傅直潯赶紧用眼神示意噤声。
赵伯无声对二房说:“少夫人睡熟了。”
程氏看著径直往东院走的傅直潯,差点惊掉下巴。
傅言善也没比她好多少。
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他“啊”地叫出声:“夫人你做什么!”
程氏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自语:“不是做梦……”
扭头问傅言善,“那是你家三少爷吗”
傅言善揉著抽疼的胳膊:“应该是的吧……”
大山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家爹娘:“你们是年老眼了吗”
傅湘提醒了一句:“需不需要帮三哥和三嫂搬东西呀”
程氏一拍脑门:“把正事给忘了!”
赶忙招呼年嬤嬤等人去东院帮忙。
自个也匆匆去了东院。
一样震惊的还有木樨,看著完全陌生的东院,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可傅直潯抱著明舒走在前面,她便只能紧紧跟著他。
一个陌生的侍女朝傅直潯恭敬行礼,手脚利落地打开了屋子的门。
暖意扑面而来。
外面寒风肆虐,屋里烧著地龙和银丝炭,温暖如春。
傅直潯小心翼翼地將明舒放在床上,替她除去鞋子,盖上柔软的锦被,这才对那侍女说:“从今以后,你贴身照顾少夫人。”
侍女单膝跪下行礼:“是,主子!”
木樨看呆了。
明舒睡醒时,已是下午。
看著似陌生又似熟悉的屋子,她有些恍惚,忍不住唤了一声:“木樨。”
木樨很快进来了。
一起进来的还有程氏。
“二伯母。”明舒这才確定自己回了傅家。
程氏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朔州的事,木樨刚才跟她说了,得知明舒受了这么大的难,她又惊又慌又心疼。
如今看到明舒好端端睁眼醒来,她心中难掩激动,上去一把抱住明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