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时候,心里都会产生钝钝的疼痛感,可就算她会受伤,只要她能放弃她的想法,留在这里,那么多残忍的话他都说得出。
轻珀再一次听到那句话从斯内普嘴里说出来,奇异地并没有想象中的痛了,或许是已经痛到极限不能再痛了吧。她点头,“我听到了,听得很清楚。我输了,也不过是输了,我接受你的答案。但是我有我的责任没有完成,我必须待在你的身边。sever,我已经和你绑在一起了,现在想丢下我,太迟了,已经太迟了。”轻珀表情平静的让斯内普觉得不安,不安到极点,他以为她会痛哭,会发觉他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然后就能不再迷恋他,然后就能放弃那个危险的念头接着离开他。可是她没有,她就像认了命,没有哭闹,没有任何一种他预想到的情绪。“aber,你不能去,我不可能让你跟我……”“那你愿意为我留下来吗?现在还来得及对邓布利多说不,你现在知道我会跟着你去了,你又会愿意为我留下来吗?”轻珀将目光移到斯内普脸上,今晚第一次直视他。而斯内普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沉默蔓延开,整个房间充斥着这种窒息感。轻珀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问了有用吗?问了不过是将比较的差距更明显地摆出来了。轻珀将斯内普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professor,早点休息吧。”说完,轻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斯内普扯住她的手,“aber,你不能……”他的话止住了,因为他终于发现了,发现了轻珀握拳的手往外冒着鲜血,而她却连一点痛的神情都没有表示出来。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正被轻珀那只手揪着,痛感越发地清晰起来。他掰开轻珀的手,她竟然将自己的手掌都戳穿了,整只手变得血肉模糊,而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对他大呼小叫的aber似乎不见了,他眼前站着的是另一个人。斯内普才发现自己对轻珀的认知停留在多么表面的东西上,他看到这一幕才开始有点了解这个人了。轻珀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笑容,这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她需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将自己的不安和悲伤藏好。而他竟然从来没有探究过那笑容背后的真实情绪。
轻珀抽回手,淡淡地说了句,“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收回手的时候触碰到了那颗她送的袖扣,原来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多么相像,也不是原来的。她或者当初不该选择桔梗的,看着祖母绿中蔓延的花枝,永恒的爱也是无望的爱,她已经预言了自己的爱情,可是却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她转过身去柜子里寻找白鲜,一双滴血的手在柜架中寻找一个小小的瓶子。斯内普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身体撞击他的肋骨,可是她却无法再从这样的怀抱里寻找温暖。斯内普语气沉痛地说着,“aber,对不起,对不起。”轻珀垂下眼眸,她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一句,对不起,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值得说对不起。被爱的人需要说什么道歉,是她的错,她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最后真的会赢,结果却被重重摔下宣告失败,她除了自己还能责怪谁?轻珀挣脱出斯内普的怀抱,手上握着一小瓶白鲜,语气疏离,“professor,我的手上有血,会弄脏你的袍子的。”斯内普看着轻珀她打开瓷瓶,然后给自己上药,她手上的伤口慢慢合拢,留下淡淡的肉色痕迹,轻珀知道这样的伤口很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的伤口却无法做到风过无痕。她站起来,将白鲜放回柜子里,接着说了声“晚安”与斯内普擦身而过。她房间的门落下,阻挡了斯内普的视线。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滚,搅得五脏六腑都生痛。那一夜他就站在轻珀的房间门前,没有离开。
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轻珀揉揉干涩的眼睛,她知道斯内普就站在门外,而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没有勇气走出去面对他。她站到镜子前面,麻木地梳洗着,换上新的衣服。然后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表情很正常,就是眼神有点忧郁,这样不好,她要面对的可是伏地魔,一个绝世大魔头,一定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她展露笑容,一次又一次地练习,直到眼里都带着桃花笑意,活脱脱地就是恋爱中的小女人。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轻珀一遍遍地催眠着自己。要成为一个好的演员,如果连自己都骗不过,怎么骗别人。轻珀走出房间,然后笑着对斯内普打招呼,“professor!”斯内普愣住了,轻珀的笑容让他觉得特别刺眼,她又像上一次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她的悲伤呢,她的不忿呢?她这样对待自己,让他都看不下去。
斯内普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aber,不要这样笑!怎么样都好,不要这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