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成,诚勤伯夫人心里嘀咕,她得想想法子,可不能轻易放过这样庞逸这样一个好人选。
……
过寿自然少不了唱戏,庆祥侯府有自己的戏楼,但没有家养的戏班——其实早年老侯爷在时是有的,只是里头大半伶人都被老侯爷染指,后来老侯爷去了,老夫人便把人全都遣散出去。
侯爷知道老夫人的忌讳,侯府里再没养过家班,如今逢年过节,府上都是从外头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女眷们挪到戏楼,老夫人是寿星,当仁不让点了戏,“便唱《满床笏》吧,听着喜庆。”
她点了一出《赐婚》,又点了
一出《笏圆》,不一会儿,丝竹锣鼓声起,戏开场了。
“这是广和班”
却有好这口的夫人认出台上的角儿,不由惊讶出声,“广和班可是如今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戏班子,等闲人家提前几个月都请不到,老夫人是怎么请动的”
“这我却不知晓,”老夫人笑道,“戏班子的事,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张罗的。”
那位夫人便笑着恭维,“老夫人好福气,这是世子的孝心呢!”
“哪里,一只泼皮猴儿罢了,整天不干正事。”老夫人连连摆手,眼中的笑容却没褪下去,“不提他了,听戏,听戏。”
桌上配了各式点心和酒水,老夫人兴头上来,指着酒对身旁众人道:“都尝尝,这酒是我家雅姐儿照着什么古方鼓捣出来的,又是采了梅花枝头新雪,又是梨花花梢朝露,折腾得很。”
有人便笑道:“这样风雅的好东西,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宋老夫人听说这是庞雅酿的,也倒了一杯。
酒是果子酿,味道酸甜,酒味不重,很是不错,宋老夫人不自觉就喝了好几杯。
等她后知后觉,开始头晕的时候已经晚了。
喝的时候不觉得,实则这果子酒的后劲并不小,不过片刻,宋家老夫人便醉了。
老夫人注意到宋老夫人脸色酡红,不由一笑,叫来一个小丫鬟吩咐道,“领老夫人下去歇歇。”
小丫鬟忙脆生生应了。
长辈们坐了一桌,这头姑娘们一起凑了一桌,一同聊天吃茶。
戏台上唱念做打,汤婵听不大懂,但磕着瓜子瞧个热闹,看得也挺开心。
“哎呀!”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汤婵感觉身上一阵湿意。
她扭头一看,原来是丫鬟上酒水时,一旁的庞雅没有注意,不慎抬手撞翻了盘子,盘子脱手,酒水恰巧洒到了她的身上。
“表姑娘恕罪!”
丫鬟慌忙告罪,庞雅也连忙站起,拿起手帕帮汤婵擦着衣服,满是歉疚道:“这……真是对不住表姐,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不打紧。”汤婵并没放在心上,笑着起身,“我去找个地方换衣裳。”
庞雅想了想道:“戏楼旁边有个小院,不如表姐就去那吧,我担心有客人需要,刻意吩咐人烧热了屋子的。”
“也好。”
戏楼位置偏僻,跟湛露院成对角,外头天寒地冻的,汤婵也不想走远路回到湛露院,便应了庞雅的提议。
走的时候,汤婵余光看见主桌好似也有人离席,但她没多注意。
双巧回去取新衣裳,汤婵领着秋月去了庞雅说的小院。
等了一会儿,取衣裳的双巧回来了,两个丫鬟服侍汤婵穿衣。
双巧一路过来四处打量,入目景色很是萧瑟,不由有些纳闷,“这儿一路怎么都什么没人”
秋月猜测道:“戏楼位置本就偏僻,想来这个小院平时也是闲置,若不是老夫人办寿,也不会用到这里。”
两人一边说,一边帮汤婵摘掉身上琳琳琅琅的饰品收好。
女儿家衣裳繁复,此时又是冬天,过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汤婵才算把身上的旧衣服脱下来。
刚要把湿了的中衣也换下来,房门却突然传来了被推开的声音,随即忙乱的脚步声伴着一道带着焦急的清亮声音传来,“祖母!”
等等……这是男声!
汤婵扭头看去,呆立当场的宋羲和映入眼帘。
秋月发出一声尖叫,双巧连忙抓过一旁的大氅盖在汤婵身上,高声喝到:“出去!”
这一声惊醒了呆滞的宋羲和,他霎时间面红耳赤,赶紧低头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