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瞧见宋长叙的手放在身侧,他偷偷去抓了一把果然是暖和的。
他眼睛一亮把他的手握在怀里捂冷后就放开他。
宋长叙:“……”
他冷了,我就不冷了。许知昼汲取不到温度,坐在床沿边上烤炭火。
宋长叙:“烤完火就去床上戴上手笼。”
许知昼无辜举着双手:“戴上手笼怎么看话本。”
宋长叙:“……”
难得过年宋长叙都没有温书的打算,但许知昼有温书的想法。
他兴致冲冲在宋长叙目瞪口呆的眼光下从宋长叙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本话本。
“……不是,它什么时候到我包袱里的……”宋长叙不可置信的说。
“随手看见有个包袱放在桌子上,我就随手塞进去了呀。”许知昼拿着话本开心的滚进被褥里。
“相公,我想读书人的一大乐趣就在此中。”许知昼突然严肃的点了点手中的话本。
宋长叙:“……”
“谁正经人看话本,我们都是看圣贤之书。”宋长叙不置可否,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许知昼飞快下去包袱里翻了一本《孟子》扔到宋长叙身上,“看你的圣贤之书去。”
他继续看话本,最后宋长叙都打算睡了,他还在看,一点都不累,看模样精神奕奕。
宋长叙犯困,他摸了摸许知昼的头:“我吹蜡烛睡了。”
许知昼:“要睡你睡,我再看看就睡。”
宋长叙睡着了,许知昼看了几十页吹蜡烛睡了。
早上两个人都是日晒三竿才起床。宋长叙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胸膛被一个大猫压着。
以前许知昼是把半个身子压过来,现在是整个身子都压过来了,有点麻。
宋长叙在枕头上没有看见许知昼的头,掀开被褥许知昼窝在被褥里睡的正香。
也不怕呼吸不过来,整张脸都是睡的白里透红,嘴唇微张。
宋长叙看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看着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的。
等许知昼醒过来,宋长叙说道:“桌子上有点心,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许知昼一看天光大亮,心里还有些心虚。若是在自家就他跟宋长叙两个人,他睡到晚上都没事。在宋家有长辈在,他就不好睡到这个时辰再起了。
他盥洗后吃了糕点,家里的人都没说他。
许知昼帮着宋明言择菜。
“大哥,相公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许知昼偷偷打听。
“长叙七八岁就去读书了,我对他记忆有些迷糊,他小时候不太喜欢说话。”
“大哥你再想想嘛。”许知昼撒娇。
宋明言回忆儿时的记忆瞥见灶房有一个青色的衣角。
“知昼,你问我,不如问问长叙自己,他的事他自己记的更清楚。”宋明言笑道。
“我晚上说给你听。”宋长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许知昼一个激灵。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许知昼怪他。
“是有人太专注想要听别人的小秘密所以才没有听见脚步声。”
许知昼理直气壮:“那你可以加重脚步让人听见。”
反正他没错,错的都是宋长叙。
许知昼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大哥在,他立马变得委屈巴巴:“差点把我吓的跳起来了,万一我摔倒了怎么办。”
宋长叙:“……”
摔倒了扯起来。
把午食吃完,许知昼又想去许家瞧瞧。
“去吧,听说你哥夫也回来了,他是跟着萧将军打了胜仗的,现在已经是什么校尉了,这校尉是个什么官?”梁素也弄不明白。
不过许家的大儿子嫁的这样好,他们也跟着许家也沾光的。
许知昼气势汹汹的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校尉是正六品武官,比县令还大。”
宋业:“比县令还大这要是多大的官啊。”
“这谢家小子这样有出息,比县令都大了。那些谢家叔伯定然是要后悔的。”梁素倒吸一口凉气。
许知昼有些腿软。
这做官都比县令大,那要是真发威了,不是一刀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