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榻上,嘴上嚷嚷:“这叫什么事啊,我才是姑娘,为什么嬷嬷坐着我站着,我还得被她训,世道真是不公。”
雪梅只能坐在软脚垫上用棒槌给姑娘捶腿,软语解释:“陈妈妈是大娘子身边的人,姑娘自然要小心对待,何况大娘子还掌管薛家大小事务,日后姑娘的婚事免不了要她操心,姑娘乖巧些总是错不了的。”
奚春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不知道,这薛府好是好,就是忒不自由,得知她们家搞了个铺子售卖东西,没少听到府内的嘲讽和风言风语。
无非是说什么好好一个姑娘,又不是活不下去了,非要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学外头市井妇人沾惹满身的铜臭气,简直庸俗不堪。
无语的是这话不止奴仆们说,就连几位娘子身边的亲信也跟着传。
为此大娘子不知往这个院子跑了多少回了,更是软语硬来,还给薛明珠和奚春加了月例银子。
可尝到甜头的二人岂能轻易放弃,一个薛明珠眼中只有钱,她在乡野生活多年,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脸面什么都没有兜里的银子重要。
至于奚春更是如此,她可不管商人地位如何卑微。
以至于大娘子面对二人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通,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