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窒一瞬之后,周围一片哗然,纷纷惊叹,任谁也想不到嫖姚县主竟敢当众打人,原本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姑娘纷纷离其几步远,害怕被惹祸上身。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薛珠珠猛的一巴掌甩上去,揪住这女人的头就殴打起来,嘴上骂骂咧咧:“你真是活腻歪了,敢打我,曲香莲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嫖姚县主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无措的挥舞:“啊啊啊啊松手薛珠珠你个贱蹄子给我松手。”
她身旁的丫鬟立马反应过来,冲上前就要将人解救出来:“松开我们县主,松开,你快松开啊。”
几个丫鬟一起围上去,奚春眼见大姐姐被丫鬟拽头,掐胳膊隐隐有吃亏的架势,她拉着四姐姐立马上前帮忙,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心上一计,对着这县主的腰肢又掐又咬,还在大腿上掐了许多印子。
心中愤恨,谁叫你打人,真是无法无天,当没人能治得了你似的。
还顺手将大姐姐的簪子拔下来,搓了一把头,趁着混乱凑到她耳边道:“快哭。”
一番惊心动魄的混乱之后,周围呆滞看热闹的人总算反应过来了,纷纷跑去叫人,还有好几个人将打的最凶的薛珠珠和县主分开。
分开之后,二人都没有什么好模样了,不过肉眼可见薛珠珠更惨,眼中都含泪。
县主本就不是瘦削的身材,如此瞧着更是中气十足,撩袖子的架势好似能再打一场,联想到她是挑事者,众人心中的天平瞬间偏了。
不知是谁嘀咕:“这竟然还打起来了,这也太粗鲁了,贵女们竟然打架。”
“这县主霸道的很,若不是她出言嘲讽,怎么会打起来,还先动手,真是被郡公宠的无法无天了。”
一瘦高贵女出声附和:“可不咋的,我看她有什么好下场。”
她可是薛珠珠的狂热粉,如今一直围在身边查看小姑娘情况,要不是她身边挤满了人,非要凑近瞧瞧。
疼的龇牙咧嘴的县主扶着腰不停的哀嚎,周围的嘲讽声让她想撕了这些人的嘴,开口就要骂,可不是腰疼就是腿疼,脸白的不停冒冷汗,身边丫鬟围着纷纷不敢上前,只能干看着跳脚。
纷纷斥责薛珠珠:“薛家娘子下手也太重了,我们县主从小被娇宠长大,何时受过这种苦。”
奚春冷哼一声,立即反唇相讥讽:“我家大姐姐自小也是金尊玉贵养大了,何时受过这种苦,待会儿定要向长辈讨个公道,凭何还出手打人。”
薛珠珠至始至终躺倒在四妹妹怀中,如躺尸般神色殃殃,脸上早凄婉的挂着泪珠,偏她瘦的如弱柳扶风,若是不知晓的人见了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薛女女心疼的要死,狠狠的眼神瞪着县主。
“快让开,快让开,薛娘子的未婚夫来了,韩大人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嚷了一句,就见一高大冷峻的男人快步上前,围着看热闹的自觉朝两边分开,这人身后还跟着谢家两位郎君,和芝兰玉树的卫芝筠等人,好些人都看呆了。
卫芝筠见薛女女好好的模样,当下放心,也未凑上前看热闹,只是默默呆在一边。
韩淮见珠珠髻凌乱,头上的饰都乱糟糟的插着,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记,高高肿起半边,哪还有平日漂亮骄傲的模样,霎那间心都碎了。
奚春如见到救星一般上前,指着曲香莲告状:“大姐夫,就县主打的,县主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给大姐姐一巴掌。”
韩淮双眼微眯,极具威慑性的目光扫过去,嫖姚县主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眼神畏畏缩缩,手心都冒出冷汗了,一想到这人活阎王的外号,瞬间后悔如此冲动了,却还梗着脖子叫嚷:“她活该。”
奚春远远就见谢家的仆人将几位长辈请来了,只见一玫红织锦,身材壮实的妇人跑上前,语气夸张:“哎呦,这是怎么,好好的宴会怎么还起了冲突,还不赶紧将两位娘子带入内室梳洗打扮上药为好,小娘子的脸最是精贵,若不仔细处理,留下伤疤才惋惜。”
王夫人不过看一眼二人受伤程度,又想到嫖姚县主威风凛凛的性子,瞬间知晓大概,笑着指派人将两位小娘子扶起来。
又扭头和几位贵妇人打圆场:“这权不过是小娘子之间吵架了,好好的不小心动了手。”
权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奚春冷笑一声,看来是县主家的狗腿子了,难怪如此护着这人。
她立即上前,对着一众妇人中央的大舅母解释,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尽数道来:“舅母,此事是这样的,原我们姐妹三人好好在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