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
室内放着舒缓的纯音乐,桌子上放着绿植,鼻尖萦绕着咖啡微苦的味道,是莫时鱼最容易放松的气氛。
他们聊了几句,服务员小姐姐端了一个插着蜡烛的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蛋糕在他们面前的桌上。
发小则站了起来,从椅子后面拿了一个折好的生日帽放在他的脑袋上。
在小莫愣怔的目光下,付筱低头和他说,“18岁生日快乐。”
小莫抱着杯子,仰头看他,“我的生日是上个星期,你已经祝福过我了。”
发小抬了抬一边眉梢,有点凶的样子,“谁让你学校放的那么晚的。”
莫时鱼的发小叫付筱,是一个酷哥,五官帅气,长得有点凶,不怎么笑,但做事很靠谱。
他们住在一个小区。
小时候,付筱因为长得凶,不爱说话,又被他妈妈图省事剃了个寸头,头上留一个疤,没有一个小孩敢靠近他,经常一个人上下学。
莫时鱼则稍好一些,但他小时候发育的慢,长得像个女孩子,再加上跟着南方的祖父母住久了,说话分不清ne和le,在小孩堆里容易被笑话和欺负。
有一次,小小的莫时鱼被小区里顽皮的孩子推进了小池塘,满身水的从池塘里站起来,头上撞了一个红红的包。
他捂着头,呆呆的望着周围的人。
莫时鱼的妈妈太忙了,没时间陪他,陪他们的那个孩子的奶奶怕担责,赶紧把孩子接走了。
留他一个人在那里。
他一开始不知道冷,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对着太阳晒自己。
直到付筱走过来问他,“你不冷吗”
莫时鱼眨巴着眼看他,过了一会儿后,他忽然后知后觉的开始抹眼泪,越抹越多。
他说,“有一点点的。”
付筱把他带回他家洗了个澡,换了他的衣服。
莫时鱼穿着他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好奇的把他的房间打量了一遍,他家养了一只小黑背,莫时鱼摸了摸摇着尾巴靠过来的狗崽。
直到付筱拿着毛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冷冷的凶凶的看着他,把毛巾扔到了他的头上。
莫时鱼不敢动了,过了一会儿,他拉了拉毛巾,露出了一双眼睛看他,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付筱说。
“可是你的表情好像不想和我说话。”莫时鱼说。
“我一直就是这个表情。”付筱说,“我不会笑,只会这样。“
莫时鱼眨了眨眼,凑近了一些看他,眼神专注,是用研究数学题的认真程度。付筱也绷着脸回看他。
他的眉毛浓,眉眼窄,没表情的时候显得像狼一样野而凶,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其实很温柔。
“所以这个表情不是生气的意思啊。”
付筱看着他,“……嗯。”
莫时鱼弯起眼笑了起来,他忽然很高兴似的,湿漉漉的黑发上滑下的水珠,沿着他的眼睛,流到鼻尖,在灯光下闪着光,“那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付筱点了点头。
莫时鱼觉得付筱很酷。
他把推自己进河里的小孩打哭了。
他还告诉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的时候一定要反抗,而且要一直反抗到欺负你的人不敢再欺负你。
还有,长得矮小,像女孩子,说话分不清ne和le,都不是被嘲笑的理由,而是一颗树上闪闪发光的叶子。
……
从小学到高中,他们都在一个学校,关系好到经常睡一个被窝打游戏。
付筱是学神,莫时鱼成绩还行,但偏科严重,他们打算考一所大学,付筱天天放学后带莫时鱼补课,莫时鱼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奈何最终成绩还是有所差距,最后付筱去了首都大学,莫时鱼考上了一所985工科大学,两所大学跨了一个省。
两人吃完蛋糕,凑在一起,各自数了一下打工赚的钱。
“后天早上8点的飞机,5点就出发,到时候我到你楼下叫你。”付筱说,“北京飞洛杉矶。”
小莫说好。
等等,洛杉矶莫时鱼一愣。
不是东京吗
说起来,莫时鱼忽然想起来,他们一开始确实打算去阿美莉卡旅行的,但因为他们一个朋友签证没办下来,所以才改去了更容易办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