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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示意对方不用再说下去,扫视在座六人,心头后悔。
考虑到方才汇总的讯息,他可以确定在场必有人已成为潘家内线,待此处散场就会失去敌明我暗的唯一优势。
冉义给炉火添了新柴。
先天武者的耳朵里,屋外檐角上生长的冰棱正发出微不可闻的高频声响。
“顾总司,常驻云阙城的盐政相关官员姓甚名谁,各自住在何处?”
洪范撑膝直背,下了决定。
“洪紫绶可是要去拜访……”
顾建铭问道,被刺来目光的打断。
“盐运司同知谢烨,从五品,家住城南永乐坊……”
“盐运司副使牧英举,从四品,家住城西……”
“按察使司分巡道员翟浩……”
他只得相告。
“现在是亥时正(晚十点)。”
洪范拿出机械怀表,说道。
“洪紫绶是要做什么?”
冉义问道,有些不安。
“我已有计较,但须拜托你们今晚留在这,谁也不能离开。”
洪范起身,扫视众人。
“洪紫绶在怀疑我等?”
邓乐眉峰骤起,愤愤然发问。
“我说了今晚互相看管谁也不能离开,明早自便。”
洪范只重复一遍。
“如果在下非要走呢?”
桓凯亦起身,壮着胆子故作无畏。
“那你便走,别怪我再找你便是。”
洪范直视其人,话音冷冷。
目光相接的一瞬,后者如坠火狱,数息后才剧烈喘息着挣脱出来,浑身湿汗淋漓。
如是,屋内再没有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