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你抱抱我。”
男人动了动手指,又克制地收回:“我身上脏。”
江茗雪不听,自己撑着胳膊坐起来,倾身抱住他的脖子:
“你身上是救人沾上的,我不嫌你脏。”
男人身形微滞,掌心抚上她的后背。
清晰的骨骼感从手心传来,他眉心不由一蹙。
才几天的时间,又瘦了。
江茗雪靠在他肩膀上,很认真地说:“其实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我比之前更能理解你的职业了。”
“我当时的想法和你执行任务时是一样的,如果一次冒险能换来二十多个人的安宁,那我的生命就不只是一个人的价值,而是几十个家庭。只是我们都很难做到两全,我也想过,如果我遭遇不测,你后半生要怎么度过,会不会很伤心。”
容承洲收紧胳膊,声音冷沉而艰涩:“我想象不了。”
他甚至连预想都做不出来。
江茗雪浅浅弯唇,在他耳畔轻声说:
“所以啊。你也要好好活着,不要留我一个人,好吗”
感同身受是最好的共情方式,容承洲沉默许久,郑重答应她:
“好,我会尽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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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洪已经退了,紧急抢险的五天时间过去,一部分救援人员已经可以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