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心会变。”

奶奶走过来，轻抚着她的头，“你妈妈当年也是这样，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妈妈当年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顾清雅惊讶地看着奶奶。

“何止是遇到。”

奶奶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当年的情况比现在还要复杂。

清雅，有些事情奶奶本来不想告诉你，但现在看来，你有权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你妈妈当年……”

奶奶刚要开口，就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清雅，你真的要走吗？”

陈芷若站在楼梯口，脸上带着一丝不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因此就带走团子。”

“我带走我自己的儿子，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顾清雅冷冷地看着她。

“清雅姐，你误会了。”

陈芷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只是舍不得团子。”

“舍不得？”

顾清雅忽然明白了什么，“芷若，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

陈芷若垂下眼睑，“我只是希望能够留在这个家里，和大家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

顾清雅冷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的家。”

陈芷若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清雅姐，也许你不知道，我妈妈当年也是顾家的人。”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在了顾清雅的心头。

她震惊地看着陈芷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妈妈当年也是顾家的人。”

陈芷若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准确地说，她是你妈妈的妹妹。”

顾清雅感觉天旋地转，她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奶奶急忙扶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奶奶，这是真的吗？”

顾清雅颤声问道。

奶奶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顾清雅看着陈芷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我没有故意接近你。”

陈芷若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回到属于我的家。”

“属于你的家？”

顾清雅感到一阵愤怒，“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为什么不是我的？”

陈芷若忽然提高了声音，“凭什么你能在这里享受所有人的疼爱，而我只能在外面颠沛流离？”

“因为这就是现实！”

顾清雅也忍不住喊了出来，“你妈妈当年做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妈妈做了什么？”

陈芷若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顾清雅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死因一直都不清楚，而陈芷若的出现，似乎与此有着某种联系。

“奶奶，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清雅转向奶奶，“求你告诉我真相。”

奶奶看了看陈芷若，又看了看顾清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清雅，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有知道的权利！”

顾清雅几乎是吼出来的，“那是我的母亲！”

就在这时，小团子的哭声从房间里传来。

顾清雅意识到自己的争吵吓到了孩子，连忙跑进房间。

小团子抱着自己的玩具，蜷缩在角落里，小脸上满是恐惧。

“团子，没事的，妈妈在这里。”

顾清雅抱住了他，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小团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现在就走。”

顾清雅做出了决定，“我们现在就回家。”

她抱着小团子，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顾家。

身后传来奶奶的叹息声，还有陈芷若的哭泣声，但她都没有回头。

出租车在夜色中穿行，顾清雅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将要生巨大的改变，而有些真相，她必须要弄清楚。

“妈妈，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小团子在她怀里小声问道。

“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