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老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背着手走开了。
陆承洲:“……”
我明明很安静好吗?
高考的教室极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以及头顶老式电风扇不知疲倦转动发出的“嗡嗡”声。
陆承洲实在坐得屁股疼,干脆心一横,提前半小时交卷!
当他起身交卷时,安静的考场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左右桌的考生忍不住抬头看他,眼神复杂。
监考老师皱了皱眉,收了他的卷子,然后敲了敲讲台,朗声道:“所有同学,专注自己的试卷!不要受他人影响。时间还有很多,认真检查。”
得,他又成反面教材了。
接下来的几门科目,情况和第一天一模一样。
所有的题目,在他眼里都像是自带解析一样,简单明了,知识点清晰透彻。
答题过程顺畅得令人发指。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不是他在考试,而是考试内容主动排着队、喊着号子、蹦着高儿地钻进他的脑子里的。
这重生送的福利……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
三天高考,就在这一片恍惚和“就这?”的降维打击疑问中结束了。
走出最后一场考试的考场,烈日当空,椰影在地上摇曳。
老妈颜凝香早就等在考点外,踮着脚尖张望,一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是压不住的紧张和期待:
“儿子,怎么样?考得怎么样?感觉难不难?”
陆承洲看着母亲关切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脸,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这魔幻的高考体验。
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妈,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颜太后眼一瞪。
“废话没有,”陆承洲组织了一下语言,表情古怪,“真话就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好到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疯了。”
“少贫嘴!”颜凝香拍了他一下,但神色缓和了不少,“具体点,语文感觉咋样?作文题目怎么写的?”
颜母出身农村,是当年难得的大学生,毕业后在本地高中当语文老师,对高考语文自有其专业视角。
陆承洲凭着清晰得过分的记忆,把几道关键题和自己的答案,尤其作文思路大致说了一下。
颜凝香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听到“雁矢=雁屎”时,更是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这帮出题的老家伙,真是……不过你能反应过来,还行。”
听完,她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这几天来最轻松的表情:“虽然最终成绩不好说,但单从你说的这些来看,语文这门,你可以期待一下。”
陆承洲嘿嘿一笑,心里那点不确定性稍微落了地。
管他呢,考完拉倒!天塌下来也得先放松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