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贵苦笑一声:“聋老太捐院子这个事,大院里的易家、何家、许家都清楚。但是聋老太太的身份这事,估计就只有我知道。”
刘汉东有些好奇,追问道:“为啥只有你知道”閆埠贵老脸一红:“我爹那会不爭气,在聋老太那染上了恶习,之后就把家產败得只剩几家铺子。我爹临死前告诫我,让我以后別去那种地方。所以我知道老聋子之前是干啥的。”
刘汉东点点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穫。转过头,他拉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閆埠贵:“閆老师,你瞅瞅。”
閆埠贵接过照片,第一眼还以为是自己,便问道:“刘科长,你拿我照片干什么”刘汉东似笑非笑:“老閆,你看清楚了,这真的是你吗你可看仔细了,真的是你吗”
閆埠贵不假思索:“这不就是我吗看著比我现在年轻点。这是谁拍的呀那会儿应该……这是谁拍的”
刘汉东听完,“那就行,老閆,跟我走吧。”
“去哪”
“去保卫科。”
“去保卫科干什么”
“你是特务呀”
閆埠贵大惊失色:“我怎么是特务”
“你说这张照片是你,那你怎么不是特务这照片是从重庆双喜那边发过来的,他们通缉的特务叫钱孝义。没想到啊,老閆,你自己都承认了。”
这话一出,閆埠贵慌了神:“刘科长,你可別嚇我呀!”
“我怎么嚇你了有人把这照片举报到我们这儿,我们开始协查才发现是你。没想到呀,閆老师,你藏得这么深。”
閆埠贵慌得直接疯狂扇自己嘴巴子:“刘科长,我错了,我看错了,这真不是我。”
“呦,怎么又不是你了刚才还一口咬定呢,我都劝不住。”
“刘科长,我真错了,这真不是我呀。”
刘汉东深知閆埠贵还是有点脑子的,再这么逗下去就玩脱了。於是神色一正:“好了,閆老师,你也別哭闹了。自己写一份关於你自己的材料。回头组织要对你重新调查。毕竟这事涉及到特务,可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你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刘汉东点点头,果然,閆埠贵不像刘海中那么傻。閆埠贵从自己包里掏出笔和纸,这会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纸笔墨水了,开始写了起来。
刘汉东边看著閆埠贵写材料,边继续发问:“老閆,你家就没个亲戚之类的”
閆埠贵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家之前从山西搬来的,在四九城就我们这一支。老家说不定还有亲戚,不过几十年没回去了,具体情况也说不上来。”
“那有没有人和你长得比较像”閆埠贵有些疑惑地回答:“之前倒是有人说见过,但具体是哪儿的我忘了。”
刘汉东心里默默点头,心想著,保不齐这世上还真有像破烂侯或者片儿爷那样相似的人呢。回头得打听打听前门大街有没有个小酒馆之类的地方。“老严,你们家铺子在哪儿”
“就在大柵栏那边。”
“老閆,你说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自家明明有钱,还天天站在门口乾那些招人恨的事儿。”
閆埠贵老脸一红,解释道:“这不我爸以前落下的病根嘛,他把家里败光后,我妈也一命呜呼了。她临死前就叮嘱我,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刘汉东没再搭理他。
等閆埠贵写完,刘汉东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老閆,你知道这种事都是秘密调查的,所以你该怎么做,明白吧”
閆埠贵立马点头:“您放心,刘科长,这么大的事,又牵扯到我自己,我肯定不会往外说。”
“行,我知道了。”说完,刘汉东起身把东西装进包里,慢悠悠地往外走。
谁知道,閆埠贵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刘汉东出门了,他都没什么表示。“好啊,閆埠贵,你就这么办事是吧回头我就把你小业主的身份捅出去,让院里人好好整治整治你。妈个蛋,就连刘海中那个没头脑的都知道办事得塞钱,你閆埠贵还这么抠搜的。”
刘汉东从后院东厢房出来,瞥了一眼后院正房,屋里黑漆漆的,聋老太估计早就睡下了。“老聋子,咱俩骑驴看唱本,走著瞧。你还想指使这三个丧家之犬先来对付我,老子先把你这些爪牙的爪子打断。哼,你一个孤寡老太太,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刘汉东对聋老太昨晚上拿来哄骗易中海他们的所谓“大人物”,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