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忱一直都知道谢迟望生得很好,再加上他正处于雌雄莫辨的年龄,更显得他明艳不可方物,但这还是第一次,她被谢迟望的容貌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觉得谢迟望有这么美过。
谢迟望看着出神的赵尔忱,轻拍了两下她的脸庞,无奈道:“你还要看多久?回神了,赵尔忱。”
“哦。”
赵尔忱回过神来,心虚的挪开视线。
谢迟望先上了岸,向水中的赵尔忱伸出手,赵尔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了出去,被拉上岸。
赵尔忱郁闷道:“我们这样湿漉漉的,怎么回去?”
谢迟望幸灾乐祸道:“我的侍从在外等着,不过他们只带来了我的衣裳,你就等他们回去给你拿吧。”
“不要。”
赵尔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让公主殿下的侍从去自己屋里拿衣服,这多叫人浮想联翩。
谢迟望看得出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捏了捏她湿漉漉的束,“那你就在这等着吧,等我回去叫你的侍从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好按谢迟望说的做了,不然湿着衣裳穿过半个庄子,委实太为难人了些。
要知道,这个点还有不少人在庄子里头走动呢。
赵尔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耐心的等小果来救她。
等了没多久,赵尔忱没等来小果,反倒将宋时沂等来了。
“尔忱,尔忱,你在这吗?”
宋时沂焦急的声音传来。
赵尔忱站起身,大声应道:“时沂叔,我在这。”
宋时沂绕过石墙,看到赵尔忱在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赵尔忱身上,“快和我回去,早点将湿衣裳换下来,别冻着了。”
赵尔忱任宋时沂给自己系上披风,有些纳闷:“时沂叔,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小果呢?”
“我听侍从说你独自出去了,便带人出来寻你,在这附近遇到清和公主,公主说你在这,我便来了。”
给赵尔忱穿好披风后,宋时沂叹气,“公主说你不小心摔下池子,浑身都湿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赵尔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看清路嘛。”
“好了,和我回去,别在这冻着了。”
宋时沂揽过赵尔忱就往外走。
赵尔忱老老实实跟着宋时沂离开了温泉池,回了别院,钻回自己屋将湿衣裳脱下来,换上寝衣。
看着手中湿漉漉的束胸,赵尔忱喊小果将熏笼搬进来,然后让他将湿衣裳带出去,将门关上,然后开始熏干束胸。
平常她都是趁洗澡时,从浴桶中打两盆水,再用皂角将束胸给洗了,用熏笼熏着,待洗完澡差不多也干了,然后又穿上。
这束胸今日洗过,在温泉池里泡了一会儿也不脏,只需熏干。
就能重新穿上了。
刚把束胸弄干穿上,门外就传来小果的声音,“侯爷,宋四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宋时沂带着侍从进来了,那侍从还捧着茶壶。
“时沂叔,这是做什么?”
赵尔很好奇的问道。
宋时沂一脸无奈道:“你不知道自个儿穿着湿衣裳在外头吹了冷风?还不快喝些姜汤,驱驱寒,免得生病。”
说着,从桌上取来茶碗,倒上一杯姜汤递给赵尔忱。
赵尔忱接过姜汤,抿了一口,挺好喝的,这才一口接一口的咽下去。
宋时沂看着赵尔忱那好笑的样子,抿了抿唇,接过空了的茶碗,递给侍从,侍从接过茶碗便出去了。
宋时沂在赵尔忱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问道:“今晚你怎么和清和公主在一处?我见清和公主回去时也换了衣裳,忱儿,能告诉我生了什么事吗?”
赵尔忱很想糊弄过去,可宋时沂温柔的注视着她,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怎么和清和公主打闹,怎么和他摔下温泉池,然后怎么上来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宋时沂捏了捏眉心,又问道:“有人看见你们在一处没有?”
赵尔忱摇了摇头,“应当是没有的,他的侍从在外面守着。”
“那就好。”
赵尔忱小心翼翼的问道:“时沂叔,要是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样吗?”
不能因为她和清和公主在一个池子里泡过澡就将她卷入宫廷斗争中吧?那这太没天理了。
宋时沂愣了一下,笑道:“不会怎样,只是你也知道,清和公主及笄了,圣上这几年就要为公主寻如意郎君,若是你和公主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