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言英又去看了一眼他四叔。
赵尔忱放下筷子,轻手轻脚的进入房中,走到宋时沂面前轻声呼唤:“时沂叔,时沂叔,起来用晚膳了。”
宋时沂没有动静,赵尔忱感觉不对劲,赶紧上手摸了摸宋时沂的额头,好烫。
赵尔忱冲到门口大喊:“言英,时沂叔在热。”
宋时沂手里的筷子应声落地。
宋时沂飞快的冲进赵尔忱的屋子去看他四叔,程文垣也放下筷子,打上伞就出门了。
“怎么会热?”
赵尔忱也说不准,“不知道啊,会不会是这几日下雨,受凉了?”
宋言英更惊,“不会吧,我四叔身子骨那么好,这点雨还能冻着他?”
“去请大夫,我去请大夫。”
赵尔忱说着就去拿伞,汀兰书院是有大夫坐诊的,这会儿应该还没关门。
“大夫,大夫来了。”
门外传来程文垣的声音,拉着老大夫进了门。
见状,赵尔忱放下伞,将大夫请到宋时沂的跟前。
老大夫被程文垣这小子拉着跑过来,气还没喘直,就被按在榻前坐下。
看着这几个小子惴惴不安的样子,老大夫叹了口气,开始给床榻上的人看病,他抬手搭住脉腕,指腹轻按片刻,又俯身观察舌苔,随后缓缓收回手。
“脉浮虚数,舌薄干,面赤身热却伴乏力,此为惊恐致气机紊乱,耗伤脾肾之气,卫表不固。
先前情志紧绷时,正气勉力支撑;今心绪一松,气机骤缓,郁滞之邪与虚火趁势外,故此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