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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润眯着眼,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寒霜,&0t;去呗,我还能拦着你不成?&0t;
&0t;天地良心!
上次是晋州总督府的国忠兄来视察,推脱不得啊!
&0t;陆大勇声音都颤了。
廉润冷哼一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0t;我让你&039;推脱不得&039;!
&0t;另一只手摊开,&0t;拿来!
&0t;
&0t;什、什么?&0t;陆大勇装傻。
&0t;银票!
&0t;廉润手上加力,&0t;怎么,留着想干&039;大事&039;?&0t;
&0t;不敢!
&0t;
陆大勇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从怀里掏出银票双手奉上。
廉润指尖一捻,飞快数了一遍,眼睛一亮——
&0t;四千两?这新上任的张家堡千户倒是阔气。
&0t;
她转头瞥向亲卫,眼神询问。
亲卫略一回忆,点头确认。
——谁能想到,堂堂三品武官,为了藏私房钱,竟练就了一手&0t;眼皮底下抽银票&0t;的本事?
行贿的规矩本就是不留账不报账,四十张和五十张的厚度,旁人根本分辨不出。
&0t;听说这小子是用西域宝石和水晶杯从日升昌兑的银子。
&0t;陆大勇赶紧转移话题。
廉润叹了口气:&0t;可惜了,我正愁没好东西给总督大伯贺寿呢……&0t;
目光忽然落在他腰间,眉毛一挑:&0t;刀给我。
&0t;
陆大勇:&0t;……&0t;
&0t;夫人!
这刀……我还没焐热呢!
&0t;他死死捂住腰间,一脸肉痛。
廉润懒得废话,一挥手:&0t;廉龙、廉虎!
&0t;
&0t;在!
&0t;
两名亲卫如狼似虎扑上来,一左一右架住陆大勇。
廉润冷笑一声,伸手一拽——
&0t;唰!
&0t;
镶金嵌玉的宝刀出鞘,刀鞘七颗宝石随动作轻颤,出细碎清鸣,如星辰低语。
拇指一推鎏金刀镡——
&0t;锵!
&0t;
寒光乍现,冷月破云。
刀刃与鞘内七道金丝卡槽相擦,出七声连珠脆响,似北斗坠玉盘。
&0t;七星宝刀?&0t;廉润眸光骤亮,&0t;好东西。
&0t;
收刀入鞘,她瞥了眼面如死灰的陆大勇,顺手从侍女腰间抽出马鞭——
&0t;啪!
&0t;
一鞭子抽在他脸上,顿时留下一道刺目红痕。
&0t;陆大勇,你害死儿子的事,我记你一辈子。
&0t;
廉润眼神冰冷,&0t;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0t;
说完,拎着刀扬长而去,只剩陆大勇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两名亲卫熟练地掏出金疮药,往他脸上抹去。
“唉,作孽啊……”
陆大勇长叹一声,靠在廊柱上。
曾几何时,妻子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将门闺秀。
自从两年前儿子命丧西羌埋伏,她就彻底变了个人——整日不是折磨他,就是管束老丈人。
他除了受着,还能如何?
更糟的是,他还得时时从指缝里抠点油水,偷偷攒着。
五年前那个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总得养啊!
原本盘算着等孩子大些,就找个机会接回来,凭自己的关系弄个世袭千户的差事。
现在?想都不敢想!
他怕。
怕廉润哪天了狠,直接要了那母子俩的命。
年近不惑,若这个儿子也没了,陆家可就真绝后了……
另一边,张克浑然不知自己刚错过大同府真正的&0t;话事人&0t;,
带着小白和无疾直奔教坊司。
&0t;他不去?咱去!
&0t;
张克咧嘴一笑,马鞭在空中甩了个响,&0t;走,今儿哥几个好好松快松快!
&0t;
最后给大家看下张克递交的战报内容(百分百万历年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