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都付之一炬。
这些身心都被摧垮的俘虏,正是绝佳的敢死队苗子,先送回燕山卫看管当苦力去了。
白烬此时已排好战阵:
步兵摆出锋利的雁行阵,骑兵分列两翼。
虽然兵力只有对方十分之一,但阵型完全是为最大化杀伤而设——
对面那帮乌合之众乱哄哄的样子,用其他阵型杀伤不够多。
&0t;准备开始收割吧。
&0t;
张克轻抚刀柄,眼中寒光乍现。
就在两军对峙之际,对面阵中突然窜出个黑炭似的莽汉,
手里抡着把门板大的开山斧,活像只没进化完全的黑猩猩。
那厮扯着破锣嗓子叽里呱啦乱叫,距离太远,张克连半个字都没听清。
&0t;报——&0t;
传令兵疾驰而来,&0t;爵爷,对面要斗将!
&0t;
张克和白烬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了&0t;这怕不是读话本学的打仗吧&0t;。
要知道他麾下李玄霸、吕小步、李骁这三大斗将大杀器,
但他打了那么多仗也没见人和他玩斗将啊。
&0t;哈哈哈哈!
&0t;
白烬突然放声大笑,
连日征战的疲惫都被这荒唐要求冲淡了几分,&0t;有意思,真有意思!
&0t;
张克无奈摇头:
&0t;行吧,就当给弟兄们看个乐子。
&0t;
他目光在三大悍将身上扫过——
吕小步这厮太疯,怕是要空手夺白刃;
李玄霸又太猛,万一把对面吓跑就不好玩了。
&0t;李骁,你去。
&0t;
张克眯起眼睛,&0t;记住,慢慢玩,等咱们弩车就位。
&0t;
李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0t;兄长放心,我定好生伺候着!
&0t;
目送李骁策马而去的背影,吕小步不屑地啐了一口:
&0t;呸,也就配跟你这种货色玩玩。
&0t;
&0t;开山斧&0t;赵震河在阵前舞着门板大的斧头,唾沫横飞地叫骂:
&0t;呔!
对面敌将听着!
尔等缩头乌龟般的鼠辈,可敢出阵与你家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若是有卵子的,滚马来受死!
&0t;
前排士兵听得直翻白眼——
这厮怕是把茶馆里听来的评书段子当真了,骂人都骂得这么老套。
就在这尴尬的叫阵声中,燕山军阵缓缓分开。
一骑玄甲从容而出。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将领,玄色冷锻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他未戴面甲,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丈八长槊随意搭在肩头,闲适得像是来郊游踏青。
&0t;呵,总算有个不怕死的。
&0t;
赵震河眯起三角眼,&0t;报上名来!
爷爷的斧头不砍无名鬼!
&0t;
少年将军勒住战马,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0t;李骁。
&0t;
&0t;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
&0t;
赵震河突然激动起来,&0t;听说你带兵烧杀抢掠,强占民女,今日我就要替天行&0t;
&0t;要打就打,&0t;
李骁打了个哈欠,长槊轻轻点地,&0t;哪来这么多废话?&0t;
赵震河怒目圆睁,猛地一夹马腹。
那匹战马嘶鸣着狂奔而来,他手中开山斧抡圆了高高举起,
斧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
这一斧之势,便是人马可以一并劈开两半!
李骁却纹丝不动,玄甲在风中纹丝未动。
直到斧刃破空的尖啸声已到头顶,他才突然轻扯缰绳。
胯下战马灵巧地横移半步,
巨斧带着呼啸的劲风擦着鼻尖劈下,&0t;轰&0t;地一声在地上砸在地上,
溅起一片尘土。
&0t;力气倒是不小,&0t;
李骁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肩甲上并不存在的尘土,&0t;就是准头差了些。
&0t;
赵震河怒吼如雷,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