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煞星做饭。
&0t;你们还有心情吃饭?&0t;薛白衣皱眉。
&0t;人是铁饭是钢,&0t;
吕小步头也不抬,&0t;饿着肚子怎么砍人?&0t;
话没说完,薛白衣的肚子也叫了起来,只好黑着脸坐下扒饭。
男主人搂着妻子和两个孩子躲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半个时辰前,这几个浑身是血的煞星踹开院门时,他直接跪在地上,把藏在米缸里的积蓄全捧了出来。
没想到对方只要口热饭吃,他赶紧让浑家把腌的腊肉、风干的鸡鸭全下了锅。
两个孩子太小懵懂无知,反倒对这几个&0t;客人&0t;很好奇。
薛白衣看了眼这可怜巴巴的一家四口,又看看只顾埋头干饭的三个牲口,终究多了分恻隐。
把人过年的东西都吃了,有点不太地道啊。
筷子突然敲在吕小步碗沿上:&0t;你从青楼抢的钱呢?给人留点,别坏了咱名声。
&0t;
&0t;凭啥我出钱?&0t;吕小步瞪眼。
&0t;不是你非要进城,咱们能沦落到这地步?&0t;
吕小步噎住,悻悻地从包袱摸出五两银子拍在男主人手里:&0t;收着,不白吃你的。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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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想推辞,却被那铁钳般的手按得动弹不得,只好收下。
四人抹嘴起身时,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
白莲教的队伍已经涌向内城,码头反而空了。
他们跳上马车冲出院门,薛白衣临走回头扔了句:&0t;这几天别出门,街面不太平。
&0t;
男主人千恩万谢。
等马车走远,男主人立刻插死门闩。
他把妻儿推进地窖,塞进去两袋糙米和一瓮清水。
&0t;当家的,你呢?&0t;妻子声音颤。
男人抄起斧头:&0t;我去把门窗钉死。
&0t;
他听着远处隐约的惨叫,手心里全是冷汗。
从傍晚听到锦衣卫被杀就感觉不对劲,要出大事,他不知道生了啥,更不敢大晚上的出门报官;
现在能做的,只有用木条把这家宅子封成个密不透风的棺材。
马车刚冲到码头,十几个漕帮弟子就提着刀围了上来。
&0t;站住!
什么人敢闯——&0t;
领头的漕帮汉子话还没说完,吕小步已经抡起马鞭甩了出去。
&0t;啪&0t;的一声脆响,那汉子半边脸皮开肉绽,惨叫着栽进水里。
李骁连刀都懒得拔,翻身跃下马车,一记肘击正中最近漕帮弟子的喉结。
那人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脖子,脸涨得紫。
李玄霸更干脆,抄起车辕上的铁钩,抡圆了砸翻两人,两个漕帮弟子像破麻袋一样飞出去,重重摔在货堆上。
&0t;跑!
快跑!
&0t;
剩下的漕帮弟子扭头就逃,扑通扑通往江里跳。
薛白衣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剩下的全跑了。
&0t;就这两下子也敢造反?&0t;吕小步啐了一口,从马车里扛出那对昏迷的姐妹花。
四人挑了条带篷的舢板船。
李玄霸一拳砸断缆绳,李骁抄起船桨就往东水门方向划。
腊月二十八的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照得河面泛着冷光。
&0t;孙狐狸说守军不多,&0t;薛白衣望着越来越远,&0t;希望我没记错。
&0t;
吕小步检查着从漕帮弟子身上摸来的匕:&0t;早知道该把那狐狸的话记瓷实点。
&0t;
李玄霸往掌心啐了口唾沫:&0t;管他多少人,等我把你们扔上城墙,杀光守军抢了水门就是。
&0t;
船桨划开水面,在月光下溅起细碎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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