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差役还没转身就身异处。
一颗头颅滴溜溜滚到王捕头脚边,他认出这是昨儿才请自己喝花酒的班头——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瞪着天空。
接着又左右砍翻两人,余下的差役魂飞魄散,扭头就往宅子里跑,却被眼前的陷坑断了退路。
&0t;降者不杀!
&0t;
李踏天一脚踹翻惊惶的差役,染血的腰刀指着浑身抖的捕头,&0t;想活命的,扔了兵器!
&0t;
&0t;哐当&0t;一声,刀落地。
捕头跪得比谁都快,身后顿时响起一片兵器坠地的声响。
有个年轻差役还想跑,被潇水村的汉子一锄头敲碎了膝盖骨。
&0t;好汉饶命!
我们也是奉命&0t;捕头话没说完,就被扒得只剩中衣。
待扒下所有官差的号衣,李踏天却变了脸色转头对高一刀使了个眼色,&0t;都关进粮仓里。
&0t;
当粮仓大门被铁链锁死时,捕头终于反应过来。
他扒着门缝嘶吼:&0t;你们不讲信&0t;
泼了火油的茅草已经堵住了所有缝隙。
火苗窜上窗棂时,他最后看见的是一个瘦猴后生——正用他引以为傲的腰刀,拨弄着燃烧的门闩。
回应他的只有噼啪作响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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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踏天换上捕头官服,命人做了副简易担架。
大半人换上差役号衣,另一小半扮作被擒的&0t;贼人&0t;俘虏。
戌时的梆子声刚敲过,零陵县城门前就响起了急促的叫骂。
城门小兵举着火把探出头,只见火光映照下几十号衙役押着二十个五花大绑的汉子,领头的络腮胡差役(高一刀)正破口大骂:&0t;他娘的快开门!
捕头大人受伤了!
抓了几十个反贼。
&0t;
守门兵卒借着微弱火光,只见官服不见人脸,不疑有诈便开了城门。
刚开城门,小兵还没看清来人,喉头就喷出一道血箭。
担架上突然暴起的身影快得像道闪电,李踏天甩了甩匕上的血珠,城门转眼易主。
对身后高一刀低喝:&0t;分头行事!
&0t;
&0t;哐当——&0t;牢门铁锁被李踏天一刀劈开。
五个狱卒正围着油灯赌钱,就被涌进来的潇水村汉子按在了刑架上,一人一下打死。
&0t;打开所有牢门!
&0t;
李踏天踹开里间的栅栏,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张惶恐的面孔:&0t;凡是交不起东狄饷被抓的,跟老子走!
&0t;
最里间的囚犯突然扑到栅栏前:&0t;好汉!
我是被冤枉的&0t;
&0t;咔嚓!
&0t;
李二狗的镰刀直接剁在那人指节上:&0t;闭嘴!
你是县里给赌场当打手的去我们村要过债,老子认得你!
&0t;
另一边,高一刀带人杀了看守撞开武库大门时,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0t;搬空!
&0t;
高一刀抡起鬼头刀劈开兵器架,&0t;一支箭也不留!
&0t;
当两支队伍回到城门汇合时,李踏天看着没有少人的潇水村民,嘴角扬起一丝难得的笑意。
这些面黄肌瘦的庄稼汉此刻虽然握着兵器的手还在抖,却没有一个人擅自离队。
高一刀佩服道:&0t;天王慧眼,这些村民果真是好兵。
&0t;
&0t;进城居然没一个开小差的?都跟着队伍,以前咱进了城没两步就跑没一半人去抢钱抢女人了。
&0t;
李踏天暗自点头,这些潇水村村民不同——他们刚经历过血的洗礼,但对进县城依旧很恐惧,进城时连呼吸都是紧绷的。
但没人敢退缩。
牢里关着的都是一个村的亲戚,就是怕也得来。
他们老老实实跟着队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压根想不到要趁乱抢掠。
对这些庄稼汉来说,救了人能赶紧活着出县城才是正事,哪还顾得上其他?
李踏天检查了一下缴获的武库战利品——半数铁器生锈,二十具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