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刀。
刀光闪过,拨什库的头颅高高飞起,他恍惚看见自己无头的躯体还保持着格挡姿势
三十息。
从第一轮箭雨到最后一个东狄哨骑被燕山军用套索拉下马,整场猎杀只用了三十息。
燕山军士兴奋地打扫战场,将尚有气的东狄人补刀,缴获完好的战马兵刃。
带队百户甩了甩刀上血珠,对夜不收点头,&0t;你们几个继续去下钩子,装得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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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夜不收换上新马,身上血迹用泥土擦擦打扮得灰头土脸的继续寻找猎物。
晨雾在麦浪间浮动,未收割青色小麦在风中沙沙作响。
一支二十人的东狄哨骑缓辔而行,为的拨什库眯眼扫视四周——这片麦田太过安静,连鸟雀的啼鸣都没有。
“不对劲……”
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鼻翼微动,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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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麦浪骤然分开!
“放箭!”
埋伏在麦田中的燕山军猎杀队猛然起身,八十张硬弓同时开弦,箭矢破空的尖啸声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东狄哨骑根本来不及反应,前排七八人当场中箭坠马,鲜血泼洒在金黄的麦穗上。
“有埋伏!
撤——”
拨什库厉声大吼,可已经晚了。
“杀!”
燕山军骑兵从麦田中跃出,战马嘶鸣。
他们三人一组,配合默契,一人持枪突刺,一人挥刀劈砍,第三人则甩出套索干扰。
东狄人仓促迎战,一交手,就现这些燕山军士的配合默契,打法狠辣刁钻,主打一个多打少,主攻助攻骚扰。
“噗!”
一枪从侧面切入,直接捅进一名东狄骑兵的侧肋——那里的布面甲缝隙最大,锁子甲防不住。
一拧一抽,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另一名东狄骑兵刚举起弯刀,就被一杆标枪贯穿胸口直接落马。
战斗在短短几十息内结束。
二十名东狄哨骑,几近全灭,只逃掉一个被扎了三箭没中要害的幸运儿。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废弃村落。
十余名东狄哨骑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残垣断壁间。
“小心屋——”
话音未落,屋顶、窗棂、柴垛后骤然暴起弩箭!
弩矢近距离能射穿布面甲加链甲,中箭者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坠马。
幸存的东狄人刚想撤退,下马的燕山军的已从巷口杀出组成简易鸳鸯阵,拆了床板当盾牌,枪刺、刀劈,动作干净利落,转眼间就将剩余几人砍翻在地。
五月的燕北平原,处处杀机。
灌木丛中,燕山军的伏兵屏息静气,等待猎物踏入死亡陷阱;
阔叶林间,夜不收的箭矢从树冠上精准点杀落单的东狄斥候;
就连荒废的田埂沟渠乃至无人村落都成了燕山军猎杀队的完美掩体。
东狄哨骑,就像被无形的网一点点收紧。
一旦离开大部队数十里,便如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喀山率军西进不过十里,便遇上了逃回来的哨骑残兵。
这些侥幸生还的东狄骑兵个个带伤,有的小队仅剩一人,最多的也不过三四人。
箭矢还插在甲胄间,战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都是活活跑死的。
“额真……”
一名逃回来的拨什库跪倒在地,声音嘶哑,“我们……遇伏了……燕山军……到处都是……”
喀山脸色阴沉如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派出去的二十队东狄哨骑,回来的不到五十人,而且个个狼狈不堪,带回来的情报几乎毫无价值——
“燕山军弓马娴熟,能卧马林间……”
“他们箭矢狠毒,用的全是破甲箭……”
“我们刚进林子,就被套索拖下马……”
没有兵力部署,没有主力动向,甚至连燕山军到底有多少人都说不清楚!
喀山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拨什库,怒喝道:“废物!
一群废物!”
营帐内鸦雀无声,众牛录章京和甲喇副将低头不敢言语。
喀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传令,全军就地扎营,加强戒备!”
他咬牙道,“伤兵送回延庆府休养,明日再探!”
甲喇副将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额真,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