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关在按察使司的大牢里!
咱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一句话,让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捞人?
谈何容易!
韩虎叹了口气,声音沉闷:“捞人……得使银子,而且是大把的银子!
咱们现在哪还有钱?
眼看就要入冬了,弟兄们最后那点体己,都喂了城里那些黑心的粮商,粮价涨了八成啊!
就这,还买不到足够的粮食!
况且……就算咱们能凑出钱来,塞给那姓高的阉货,他……他就真能放人吗?”
他想起高起潜那副嘴脸,心里半点把握都没有。
左粱玉握紧了手中冰冷的缰绳,指节因为用力而白。
他眼中闪过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狼一般的狠厉光芒,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你们想想!
咱们就这么回去,怎么跟营里的弟兄们交代?
王帅死得不明不白,刘指挥和高猛兄弟又死在咱们眼前!
饷银抚恤一文没有!
弟兄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到时候群情激愤,一旦闹将起来,彻底失控,咱们这些个领头的,第一个就会被朝廷定为煽动叛乱的逆!
照样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环视众人,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的恐惧和认同,继续道:“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被愤怒的乱兵裹挟,或者被朝廷秋后算账……不如……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挣一条活路?”
“造反?!”
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低呼,脸上血色尽褪。
“不!
不是造反!”
左粱玉猛地摇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咱们不造反!
咱们是‘诛阉患,杀奸臣,清君侧,求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