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坏了大局!”
杨骏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肩头似乎无形中又添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
正当他缓缓抬头之际,恰巧与王承诲那回转的视线相遇。
那双眸中,昔日的冷冽与坚硬已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他内心共鸣的迷茫与探寻。
王承诲先行一步,踏上了前往帅账的路,他身着的玄色披风在红漆斑驳的门扉前轻轻摇曳,投落一道幽深而狭长的影子:“走吧,”
该面对的,终究无法逃避。”
帅帐之门被亲卫轻轻掀开的刹那,一股醇厚的酒香与皮革的馥郁交织着涌入,仿佛能醉人心神。
杨骏缓缓抬眼,目光掠过门槛,只见帐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案几置于中央,其上铺展着一幅精致的魏博地形图,山川走势、城池分布跃然纸上。
一位身躯魁梧的将领背对着门口,宛如山岳般屹立。
他手中紧握着一个酒葫芦,偶尔仰头畅饮,动作豪迈不羁。
腰间,一柄丈二余长的铁鞭静静悬挂,鞭梢的铜环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晃,于烛火跳跃间折射出点点寒芒,更映得他鬓边斑驳的白如同初冬霜雪。
“爹。”
王承诲的声音有些紧,玄色披风的下摆还沾着码头的泥沙。
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正是魏博节度使王殷。
他的脸膛被风霜刻得沟壑纵横,唯独一双眼亮得惊人,像两团未熄的炭火。
目光扫过王承诲时,他哼了声,随即落在杨骏身上,嘴角勾起抹冷笑:“杨大人倒是稀客。
开封府的官老爷,怎么肯屈尊来我这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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