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笼,指尖在冰凉的廊柱上轻轻摩挲,半晌才沉声道:“王殷三请入京,若直接拒了,反倒显得朝廷心虚。
但你说得对,魏博控着北境,他此刻离镇,若北汉趁机来犯,或是军中有人异动,都是麻烦。”
杨骏躬身道:“殿下是想……既不允其入京,又不驳其颜面?”
郭荣点头,目光投向魏博方向道:“正是,王殷此人,虽粗犷却重脸面。
前不久我们除去王峻时,还多亏了他帮忙,这个时候若是不分青红皂白,怕是会适得其反。”
他微微一顿,语调缓缓柔和下来:“你且代我草拟一封回信,句便道‘北境烽火未熄,魏博之地,关乎社稷安危,节帅之责,岂可轻易离席’。
随后,将父皇亲赐的玉带附上,以此作为答复,且看父皇对此意下如何?”
杨骏闻言,眸光闪烁,赞许之情溢于言表:“殿下此计,实乃天衣无缝。
一来不显丝毫怠慢之意,二来玉带乃皇家恩泽之象征,此举既巧妙回绝了其入京之请,又令其深感朝廷挂念,仿若至亲相待,实在高明。”
郭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没错,再让中书省派个能说会道的供奉官,捧着赏赐去魏博,当面说‘陛下与晋王念节帅辛劳,待北境安稳,定召节帅入京,共饮庆功酒’。
他要的无非是个‘被重视’的名分,给了他,便不会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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