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打趣的温和道:“早在涡口大战之前,杨骏来御帐领命时,我便跟他说过——此番若能大败南唐,拿下涡口,等咱们回了京城,便为他和银盏做媒,成全这桩好事。”
他顿了顿,想起杨骏意气风的模样,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笑意更浓:“银盏是咱的妹子,性子好,模样也好;杨骏更是难得的将才,年轻有为,两人若是能成,既是天作之合,也是咱们君臣间的一段佳话。
你闲时便替我给魏王提一提这事,他们二人郎有情,妾有意,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符金盏听了,眼中也泛起笑意,连忙应道:“官家放心,臣妾晓得了。
这可是桩大喜事,等下回见了父亲,臣妾定好好跟他说,反正我看杨都指挥使是挺不错的。”
郭荣点点头,又端起茶盏,目光望向帐外淮河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期许:“如今涡口已胜,接下来就看杨骏拿下清流关、滁州了。
等淮南战事告一段落,咱们回了京城,便把这桩喜事办得热热闹闹的,也给满朝文武添些喜气。”
符金盏刚要笑着应下郭荣的话,帐外忽然传来内侍轻细却清晰的通传声:“官家,赵都虞候求见。”
话音落下,帐内的轻松氛围瞬间淡了几分。
郭荣抬眼看向符金盏,不着痕迹地递去一个眼色——军国之事在即,内眷不便旁听。
符金盏心领神会,当即捧着空茶盘起身,脚步轻缓地朝着帐后偏室退去,路过帐门时,还特意压低了裙摆,避免出声响。
待符金盏的身影彻底隐入帐后,郭荣才敛去脸上的温和笑意,抬手理了理衣袍前襟,沉声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