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在剧烈的挣扎,嘴里又发不出一句话,满脸惊恐,脚趾在地上磨出了血,连双鞋子都没穿。
裴歌往后退了一步,并没伸手去接,而是问:“你想让我杀人吗?”
“怎么,不敢吗?”他笑,挑着眉,很是痞气。
她眼睫颤动,呼吸慢慢变了,垂眸看着面前的打火器,一言不发。
江雁声收起笑容,盯着她,眉骨微微往下压,黑眸深沉,他轻嗤:“之前对付我的时候不是还狠着呢么?这会儿怎么犹豫了,裴歌。”
她仍旧看着,精致的眉拧的死紧。
但男人并没给她什么喘息的时间,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就压在眼前,大拇指动了一下,只听见叮的一声,面前倏然冒起一小簇火焰。
他步步紧逼,没打算放过她。
“你不敢,我帮你,只要你一句你想让她死。”他道。
如果房间里真的洒了汽油,那么江雁声这个行为无疑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汽油遇到明火……脑子刚刚滑过这个念头,裴歌就立马伸手将他手上点燃的打火器盖上。
女人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胸口起伏,像经历了一场战斗。
下一瞬,她直接迈步逃了出去。
江雁声脸色倏然转冷,眼底情绪浓稠得快要溢出来,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拇指将那打火器打燃又熄灭,如此反复着。
外面瘦猴和胖子见到裴歌从里面跑出来,又匆匆地往楼梯口冲。
这边楼梯的都是没有护栏的,胖子高声提醒:“裴小姐,您可得小心点,这稍不注意就得粉身碎骨……”
瘦猴盯着那房间,挠挠头发:“这啥情况?”
胖子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过了几分钟,江雁声从里面出来,胖子走过来:“哥,这裴小姐咋了?”
男人手里把玩着打火器,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边,又分别给瘦猴和胖子一人散了一根,他说:“不过是一朵在温室里长了十八年的花。”
胖子捂着火给他点燃,旁边瘦猴也不知道听懂意思还是没懂,嬉笑着道:“这花长了十八年还没谢呢?早该枯啦。”
胖子朝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问:“哥,她跟那个断指的男人要怎么办?这么关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雁声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抬手拍拍胖子的肩膀:“找个时间把那女的送出境,扔到国外去自生自灭,那男的也一样。”
胖子嘿嘿笑着,点头:“正好,这两天刚好有一批货要去越南。”
……
江雁声追上裴歌时,她还未走出园区。
那道娇小纤细的身影暴露在阳光下,走路都有些踉跄。
“裴歌。”他叫她。
听到声音,裴歌浑身一顿,她缓缓转身看着他。
江雁声几步走了过来,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