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腰间的带子十分松散,胸前露出大片风光和精致的锁骨,长发略凌乱地堆在肩上,她脸本来就小,又被手机挡住大半,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双漂亮的眸。
大拇指轻轻按下,手机被锁上,他倏然起身。
对面顾风眠抬头看着他:“是有什么急事么?”
“我出去接个电话,眠眠你先吃。”
其实他去房间里就可以了,房子再不隔音听个微信语音还是没问题的。
但他偏偏出了门。
楼道里,江雁声垂首站着,眸色深沉。
女人娇媚的嗓音里夹着媚色和吴侬,她说:“乡巴佬,看到了么?”
“多伦多今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你大概没有见过。”
“你这种性格是不是没交过什么朋友?”
“可我不同,为什么我还是跟你一样呢?”
……
最后一条。
“我会买等会儿的飞机票回临川,你到时候记得来机场接我。”
裴歌靠着窗户连续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然后又将他的会话记录给删了。
但追溯起来可能她自己说了些什么内容都忘记了。
包括那句她说明天就回临川的话。
酒精作祟,慢慢侵蚀着她的小脑。
裴歌觉得自己平常的酒量不会这么差的,可今晚她放纵自己的意识被酒精占领。
甚至于,她一度忘记了至少要回床上去躺着,而是循着原路歪歪扭扭地朝那张单人沙发走去。
身子顺着沙发往下滑,最后躺在地毯上慢慢闭上眼睛。
……
深夜惊醒。
视线在瞬间变得清明,她环看四周一眼,记忆向潮水一样倒退。
外头还下着大雪。
她快速地换好衣服收拾好拖着行李箱退了房。
凌晨两三点,路上几乎没什么车。
裴歌在路边站了十来分钟也没拦到一辆车,后来还是花高价让酒店安排车送她去机场。
她运气还算好,这是接下来三天内唯一一趟可以飞的航班。
接下来一周,多伦多都将是大雪天气,恶劣的天气将导致多地的航班停航。
回程的路上比来的时候要累。
她这三天,基本上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天上。
要是中途不出什么意外,不耽搁,她的飞机会在凌晨四点降落临川。
裴歌没告诉裴其华,她只事先给周倾发了消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