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照片上那只被活生生拔掉了指甲的手,血淋淋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嘲笑他:「江雁声,你好没出息。」
他却认真地问:「怎么才算有出息?」
「你还不够狠。」她说。
男人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抓住她的手,不管她是不是挣扎,捏在掌心一阵摩挲:「要狠到什么地步才算狠?」
裴歌握紧拳头,不说话了。
他勾了勾唇,眸底一阵暗流涌动:「江太太,我这一辈子吃过的亏、受过的苦太多了,再狠下去,我害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你什么都不信,怕这些做什么?」她冷嘲。
他捏捏她的手指,「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裴歌没那么恨他了。
但她就是想跟他离婚。
「你要怎么才肯跟我离婚?」
「我不想离婚。」他嗓音淡淡的。
「江雁声,你这样对得起顾烟雨么?你在背叛她。」裴歌提醒他。
他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晦暗一片,「嗯,但我不在乎了。」
已经足够了。
人总得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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