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跟自己记忆里二十岁的裴歌有些不太一样。
面前的裴歌,带着二十岁时没有的冷静跟疏离,更像那个跟他结婚之后的裴歌,像他的妻子。
江雁声莫名觉得,她比那个二十岁的裴歌要更难缠。
过了良久,他笑笑:「裴小姐糊涂了,我是孤儿,哪里有什么家人?」
「顾烟……」她掐紧手心,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怪不得你行事乖张,什么都没有,你觉得你配跟我说这些话?」
「以后都会有的。」他接下她的话。
温和的语气之下,却是更深厚的审视。
她冷了脸色:「这个世道,孤儿是活不下去的。」
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裴歌正好不想再
看见他,她直接说了一句进来。
是别墅的佣人。
对方叫了一句大小姐,然后恭敬地看着江雁声:「江先生,原来您在这里,董事长说您手臂的伤需要处理,家庭医生已经到了,我带您过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颔首:「好。」
裴歌视线从他左边手臂掠过,皱起眉头。
男人迈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跟佣人说:「裴小姐受了凉,让人给她端点热汤上来。」
佣人一愣,忙点头说好。
裴歌盯着他的背影,咬着牙齿,她越发觉得奇怪了。
有些事情,似乎开始在朝着她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家庭医生在隔壁帮江雁声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裴其华就站在一旁,江雁声看了他一眼:「董事长,我没事。」
他的伤口泡了水,已经崩开了,而且有感染的风险,不容乐观。
医生认真地为他消毒,镊子夹着消毒棉用力地将黑线周围已经溃烂的皮肉给擦掉,重新露出里面新鲜的血肉出来。
再次消毒,整个过程,江雁声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伤口可千万不能碰水了,否则会增加感染的风险,也会愈合得更慢,」医生一边上药一边嘱咐他,「过两天还需要再去医院补一剂破伤风。」
「好,谢谢。」
裴其华松了一口气,「没出大事就好,今天本来是想让你过来吃个饭顺便让她给你道个歉的,但没想到她冥顽不灵,现在又闹得不愉快,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男人摇摇头,面庞情绪淡然:「没关系,裴小姐毕竟年轻。」
「是啊,让我给惯坏了。」裴其华笑笑。
医生重新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正准备重新缠纱布的时候裴歌闯了进来。
男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进来干什么?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裴其华看到裴歌就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