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改成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大人”。
“小婵她一直在外,这还是五年来,第一次返回断狼关。”
“孔家的事,她根本不知情。”
“常言道,不知者无罪,求大人饶了她这一次吧!”
张虎与另一名同来引路的男子也急得额头冒汗,脸色比沈瑶还要白上几分。
可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终究没敢像沈瑶那样上前求情。
尤其是张虎,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猛地想起路上那番浑话。
当时不知楚圣身份,还拍着胸脯说打爆他的狗头。
此刻再看到楚圣,他只觉得后颈发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城头上的风卷着关外的寒意,吹得人骨头缝里都泛着凉。
楚圣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靖武局不讲什么常言,只讲法。”
他抬眼扫过沈瑶,又看向那些面露不忍的众人。
“法不容情,通敌叛国者,夷三族,这是大夏律法条文中写死的规矩,谁也改不了。”
沈瑶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
“可...可小婵她......”
“她是孔德彪的女儿。”楚圣打断她。
“光这重身份,就够了。”
孔小婵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架起时,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像个被抽去了魂魄的木偶。
直到被拖至楼梯口。
她才猛地停下脚步,脖颈以一个僵硬的角度扭过来,死死地盯着楚圣。
她嘴唇紧抿着,没吐出一个字。
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怨毒,却比任何嘶吼都更刺耳。
楚圣迎着那道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通敌叛国本就是重罪中的重罪,是足以让千百里疆土血流成河的滔天罪孽。
他可以想象得到,若不是自己,断狼关或许已经在人奸的里应外合之下被攻破。
城门洞开之时,蛮族的铁蹄会踏碎街巷。
那些替孔家说情的世家之人,那些守城的士兵,那些平民百姓......
定会成批成批地倒在血泊里。
到那时,死去的人又该向谁讨回公道?
这般卖国行径,若不严加惩处,如何能震慑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蛀虫?
万一再滋生出,像那些走私骨瘾粉的败类一样的心思——
觉得只要自己扛下所有罪名,家人便能靠着通敌换来的财货安稳度日,甚至世代享乐。
那姑息之人,才是真正的罪无可赦。
少年清俊的眉眼,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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