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初六神的棋局’,难道太初六神还有后手?”
“不管有什么后手,我们都接下了。”陆嫁嫁收剑回鞘,月光下她的眼神格外坚定,“明日的剑术交流大会,正好看看各宗门的动向。”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照在少年少女们带着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影上。练武场的钟声遥遥传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征途,也将在这诡秘的棋局中,继续向前。
晨光穿透云层时,谕剑天宗的山道上已热闹起来。各峰弟子往来穿梭,空气中弥漫着剑穗摩擦的轻响与低声交谈。李长久啃着肉包路过悬日峰时,被薛寻雪堵了个正着。
“李长久,”薛寻雪的剑斜背在身后,眼神锐利如锋,“昨日隐峰的动静,你最好给个说法。”
“薛峰主这话说的,”李长久咽下嘴里的包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难道修蛇是我养的宠物?倒是你们悬日峰,林采三更半夜挑事,现在又来兴师问罪,这规矩是谁定的?”
薛寻雪身后的弟子们顿时怒目相向,林采更是按捺不住拔剑:“你敢辱我师门!”
“辱你又怎样?”李长久挑眉,指尖在剑柄上敲了敲,“有本事再比一场,输了就把剑冢的钥匙交出来——我知道你们在找初代宗主的佩剑。”
薛寻雪脸色微变,伸手按住林采的剑:“你怎么知道?”
“猜的。”李长久转身就走,声音飘在风里,“反正你们也找不到,不如让给天窟峰保管。”
看着他的背影,林采气得发抖:“师姐,这小子太嚣张了!”薛寻雪却望着剑冢的方向,若有所思。
此时的天窟峰膳堂里,陆嫁嫁正看着宁小龄递来的纸条——那是古灵宗祝定长老传来的消息,说木灵瞳的残党在南荒聚集,似乎在寻找冥君的遗物。
“小龄,”陆嫁嫁放下纸条,“交流会结束后,你回一趟古灵宗。冥君权柄关乎轮回,绝不能落入歹人之手。”
宁小龄点头时,门外传来喧哗。剑阁的弟子簇拥着柳珺卓走来,她一身青衫,腰间悬着柄古朴长剑,见到李长久便扬了扬下巴:“听说你最近很能打?”
“比不过柳二师姐。”李长久笑盈盈地拱手,“毕竟您连‘齐天’圣人的铁伞都能接下。”
柳珺卓眼神一凛:“你知道的不少。”她走近几步,声音压低,“圣人让我给你带句话——‘长明不灭,神国不锁’。”
李长久心头剧震。“长明”权柄正是他冲击神国枷锁的关键,圣人此刻提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就在这时,钟声响起,三长两短——是宗门大会的召集信号,比原定时间早了半个时辰。陆嫁嫁起身:“看来有事要发生了。”
演武场上,各峰弟子已列队站好,十二神国的使者竟也赫然在列,为首的正是朱雀神国的神官。薛寻雪走上高台,声音传遍全场:“奉太初六神谕,今日起,各宗门需选出代表,随神国使者前往葬神窟,共同镇压恶念溢出!”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葬神窟是禁忌之地,据说连太初六神都曾折戟于此。
李长久看向赵襄儿,见她眼中也满是诧异——赵国作为神国附属,竟从未接到过这样的谕令。
陆嫁嫁忽然开口:“神谕?我谕剑天宗何时需要听神国的命令?”
朱雀神官冷笑一声,周身燃起火焰:“陆宗主是想抗命?”
“不敢。”陆嫁嫁的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尖直指神官,“只是想问问,这道谕令,是太初六神的意思,还是某些人的私心?”
剑拔弩张之际,李长久忽然笑出声:“既然是镇压恶念,带上我呗?”他晃了晃手腕,“正好我对葬神窟熟得很。”
赵襄儿立刻接话:“赵国也愿派代表随行。”
柳珺卓掂了掂剑柄:“剑阁凑个热闹。”
陆嫁嫁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收剑回鞘:“天窟峰,应了。”
朱雀神官脸色铁青,却不好发作——三大势力都应了,他若再逼迫,反倒显得心虚。
散场时,李长久被柳珺卓拉住。她塞给他一块玉佩:“葬神窟里若遇危险,捏碎它。”玉佩上刻着“齐天”二字,隐隐有金光流转。
看着柳珺卓的背影,李长久握紧玉佩,忽然明白圣人那句话的意思——葬神窟里,或许藏着打破神国牢笼的关键。而这场由“神谕”引发的征途,注定不会平静。
少年少女们的身影汇入人流,朝着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