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嫁嫁迅速逃离。
回到天窟峰,李长久和陆嫁嫁望着手中的天谕剑经下卷,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场争斗,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未来的路还很长,暗日灭世的预言如阴霾笼罩,而天谕剑经下卷中隐藏的秘密,或许将成为他们对抗命运的关键。
回到天窟峰密室,李长久将天谕剑经下卷摊开在石桌上。泛黄的书页上,古老剑纹如活物般流转,却在触及他指尖时骤然黯淡——竟是认主的禁制。
“看来严舟长老早有安排。”陆嫁嫁凑近细看,指尖拂过一行模糊的批注,“这字迹……像是剑疯子师傅的手笔。”
李长久突然想起严舟临终前那道穿透紫天道门十四衣的惊世一剑,与剑疯子平日疯癫的剑路隐隐相合。他运转“太明”权柄,一丝金乌虚影从眉心浮现,书页瞬间腾起烈焰,禁制在火光中寸寸碎裂。
卷首赫然写着:“剑者,非杀伐器,乃开天钥。”
陆嫁嫁瞳孔骤缩:“开天钥?难道剑经与神国牢笼有关?”话音未落,书页中突然飞出一缕残魂,化作严舟的模样。
“陆峰主,李小道长。”残魂声音沙哑,“下卷藏着初代宗主的感悟——谕剑天宗根本不是剑修宗门,而是看守神国枷锁的狱卒。”
李长久猛地想起断界城时间长河里见过的银河锁链,与剑经插图中的纹路如出一辙。严舟残魂继续道:“瀚池与修蛇合体,实则是想借蛇蜕之力挣脱枷锁束缚,他以为能掌控神国力量,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太初六神的棋子。”
此时,卢元白撞开密室门,满身酒气却眼神凝重:“南荒异动,九婴破封了。瀚池那老东西带着修蛇残躯往葬神窟去了,说要去找‘天谕’的真正形态。”
陆嫁嫁握住剑柄,剑身在鞘中嗡鸣:“剑疯子师傅当年假死,会不会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
残魂苦笑:“剑疯子前辈正是想销毁剑经,才被初代宗主残念镇压。他留下血书,说唯有‘帝俊’转世能彻底掌控剑经——李道长,您掌心的三足金乌印记,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长久忽然想起前世飞升时被师尊斩去的先天灵,掌心印记竟与剑经末页的金乌图腾完美重合。他翻到最后一页,赫然是一幅星图,标注着十二神国对应的枷锁节点,而谕剑天宗正位于朱雀神国的锁眼处。
“难怪赵国与天宗渊源深厚。”陆嫁嫁恍然大悟,“赵襄儿的空间权柄,恐怕就是解开朱雀锁的钥匙。”
话音刚落,守霄峰方向传来巨响。方和歌浑身是血冲进来:“峰主,薛寻雪联合荆夏阳带长老会围过来了,说您私藏禁书,要废您峰主之位!”
严舟残魂突然剧烈波动:“他们不是为剑经而来,是怕我说出另一件事——当年宛琴姑娘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卢元白手中酒葫芦“哐当”落地,眼中血丝暴起。残魂续道:“瀚池为逼您突破紫庭,暗中设计让宛琴死于紫天道门之手,好让您心生仇恨……”
“够了!”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冲碎屋顶,“今日便用这剑经,清一清宗门的脏东西。”
李长久将剑经收入怀中,指尖凝起时间权柄:“嫁嫁,你去会会那些峰主,我带卢师兄去个地方。”他拽着卢元白踏入时光涟漪,转瞬出现在十年前的悬日峰后山。
年轻的卢元白正对着一块墓碑饮酒,碑上刻着“宛琴”二字。而不远处,瀚池真人的身影一闪而逝,袖中滑落一枚紫天道门的令牌。
“原来如此……”现世的卢元白一拳砸在树上,树干应声断裂,“我竟被那老东西骗了十年!”
当二人返回时,天窟峰已被剑气笼罩。陆嫁嫁单剑立于广场中央,身前躺着七名长老的佩剑,薛寻雪与荆夏阳脸色铁青。
“交出天谕剑经下卷,此事尚可罢休。”薛寻雪冷声喝道。
李长久缓步走出,扬了扬手中剑经:“想要?先问问卢师兄答应不答应。”
卢元白提着染血的长剑走出,剑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凝成酒葫芦的形状:“瀚池在哪?我去会会他。”
薛寻雪眼神闪烁:“你杀不了他,他已在葬神窟与九婴合为一体……”
话音未落,南荒方向传来一声震天龙吟,整座谕剑天宗剧烈摇晃。李长久抬头望向天际,只见一朵遮天蔽日的乌云正往这边飘来,云中有九头蛇影若隐若现。
“看来不等我们去找他,他自己送上门了。”李长久将剑经抛给陆嫁嫁,“下卷的最终剑招,得你我合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