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
柳珺卓率先冲上去,剑光如银河倾泻:“老东西,姑奶奶在此!”她的剑招带着焚山煮海的气势,竟逼得红脸老者连连后退。李长久趁机对宁小龄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出手,一个用时间权柄冻结敌人的动作,一个用轮回之力唤醒被控制的剑灵。
陆嫁嫁则护住受伤的弟子,白衣在鲜血中翻飞,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在敌人的法器薄弱处。柳希婉深吸一口气,拔剑加入战局,她的剑光与柳珺卓一刚一柔,竟组成了剑阁失传的“双剑合璧”,逼得红脸老者不得不祭出本命法宝——一面刻满噬剑符文的骨镜。
“小心那镜子!”柳珺卓提醒道,“会吞噬剑气!”话音未落,骨镜突然射出一道黑光,柳希婉躲闪不及,长剑瞬间被吸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长久飞身挡在她身前,白银之剑与骨镜相撞,时间权柄全力运转,竟将骨镜上的符文一一剥离。
“不可能!”红脸老者目眦欲裂,他这法宝吞噬过无数神兵,从未遇到过对手。李长久冷笑一声,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时间能磨损一切存在:“你的镜子再厉害,经得起千年时光的冲刷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骨镜开始出现裂纹,那些被吞噬的剑灵从裂缝中冲出,对着红脸老者发出愤怒的嘶吼。红脸老者慌了神,转身想逃,却被柳希婉的剑光刺穿心口。临死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希婉:“你……你不是剑经成精,你是……”
话没说完就化作飞灰。李长久这才发现,柳希婉的剑上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与剑经之灵的气息截然不同。柳希婉自己也很惊讶,低头看着剑身喃喃道:“刚才……我好像听到初代剑主的声音。”
收拾残局时,祝定长老捧着那卷兽皮地图走来,指着最北端的标记说:“这里是不昼国的遗址,传说藏着太初六神分裂的真相。只是那里被时间迷雾笼罩,进去的人再也没出来过。”
李长久看向陆嫁嫁,见她点头,又望向柳珺卓和柳希婉,两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宁小龄抱着雪狐笑道:“我和古灵宗的弟子处理后事,你们记得带点不昼国的特产回来。”
离开古灵宗的那天,李长久回头望了一眼笼罩在晨雾中的山谷,突然想起前世飞升时的场景。那时他以为成仙便是终点,如今才明白,真正的修行从来不是孤身登顶,而是与身边这些人一起,踏过荆棘,看过风景,把那些破碎的真相一点点拼凑完整。
“走了,去不昼国。”他挥了挥手,率先踏上云端。剑光与霞光交织,在天际拉出长长的轨迹,像是在时光长河里,刻下了一行属于他们的印记。
不昼国的迷雾比传闻中更诡异,踏入其中的瞬间,周遭的光影便开始扭曲。李长久明明记得是正午时分,抬头却看见两轮残月挂在紫黑色的天幕上,脚下的路时而化作流沙,时而变成镜面,映出些模糊不清的人影——有穿着十二神国铠甲的士兵,有抱着剑经哭泣的少女,还有个挥着巨斧的身影,竟与柳珺卓有七分相似。
“别盯着影子看。”柳希婉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指尖冰凉,“这些是被时间迷雾困住的执念,对视久了会被拖进记忆幻境。”她话音刚落,柳珺卓果然停下脚步,正死死盯着镜面上那个持斧人影,眼神渐渐变得迷茫,握剑的手竟缓缓松开。
“醒醒!”李长久一记响指敲在她脑门上,三足金乌的火光瞬间炸开,将镜面烧出个窟窿。柳珺卓猛地回神,额头渗着冷汗:“刚才……我好像看到我爹了。”她声音发哑,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
陆嫁嫁伸手按在她肩上,一股温和的剑意流淌过去:“迷雾在放大心魔,集中精神。”她的白衣在诡异的光线下泛着微光,竟让周围扭曲的光影稳定了些许。
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迷雾中突然出现一座残破的宫殿,殿门上方的匾额刻着“不昼神殿”四个字,字迹里流淌着淡淡的时间符文。李长久刚推开殿门,就听见一阵滴答声,抬头望去,殿顶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青铜钟,钟摆竟是用十二根锁链吊着十二颗头颅——正是十二神国之主的头颅,双目空洞,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原来他们不是死了,是被封印在这里。”李长久走到钟下,指尖拂过其中一颗朱雀头颅,突然被一道金光弹开。脑海中涌入无数破碎的画面:太初六神坐在云端分蛋糕似的划分世界权柄,十二神国之主跪在殿下宣誓,后来不知为何起了争执,烛龙的血染红了半个天空……
“这些记忆是……”陆嫁嫁也走近青铜钟,她触碰到雷牢头颅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