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她盯着李长久看了半晌,突然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板栗。
“你还知道回来?”陆嫁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眶微微发红,“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李长久摸着脑袋,非但不恼,反而笑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了,你家弟子我福大命大,区区葬神窟,还困不住我。”
“还贫!”陆嫁嫁又想动手,却在看到他肩头那道浅疤时,动作顿住了,指尖轻轻拂过疤痕,声音软了下来,“疼吗?”
“早就不疼了。”李长久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倒是你,这阵子肯定没少为我费心,回头我给你炖只鸡补补。”
旁边的宁小龄看得直撇嘴,故意咳嗽两声:“咳咳,我说两位,咱们能不能先回宗门再说?我这一路可累坏了,就想赶紧回天窟峰睡个好觉。”
陆嫁嫁这才回过神,脸颊微红,松开手道:“走吧,回去再说。”
回到谕剑天宗时,天窟峰的弟子们早已在山门外等候。南承拄着剑站在最前面,看到李长久,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乐柔、云择等人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南荒的经历。
雅竹长老走上前,对着李长久行了一礼:“李师侄,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宗主这几日……”
“好了,都散了吧。”陆嫁嫁打断她,对着弟子们道,“让李长久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众人散去后,陆嫁嫁带着李长久和宁小龄往主峰走去。路过剑冢时,李长久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那片终年弥漫的迷雾:“我在葬神窟时,好像想起了一些关于初代宗主的事。”
陆嫁嫁脚步一顿:“什么事?”
“初代宗主当年并非坐化,而是去了神国。”李长久沉声道,“他留下的那枚传承玉简里,藏着打开神国大门的钥匙,只是我们之前没看懂而已。”
宁小龄惊讶道:“神国大门?难道初代宗主也是为了打破那个‘牢笼’?”
“很有可能。”李长久点头,“而且我怀疑,九阴白骨爪并非什么邪功,而是初代宗主为了对抗神国神官创造的功法,只是后来被心术不正之人篡改了。”
陆嫁嫁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再去一趟剑冢。”李长久看向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些秘密,是时候该揭开了。”
夕阳西下,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剑冢的迷雾在晚风中轻轻涌动,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那些被尘封的往事。而在他们身后,谕剑天宗的钟声突然响起,悠远而沉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响了前奏。
剑冢迷雾比记忆中更浓,踏入其中,连“太明”权柄的金光都被吞噬了大半。李长久指尖凝起一缕金火,勉强照亮身前丈许之地,耳边不时传来细碎的剑鸣,像是有无数古剑在暗中窥视。
“小心脚下。”陆嫁嫁握住李长久的手腕,另一只手提着长剑,白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这里的剑冢阵法比三年前更活跃了,恐怕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宁小龄紧随其后,雪狐灵盾悬浮在头顶,警惕地扫视四周:“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话音刚落,迷雾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啜泣声,凄婉哀怨,听得人头皮发麻。李长久皱眉,运转灵力灌入双耳,却发现那哭声忽远忽近,根本无法定位来源。
“是‘剑哭’。”陆嫁嫁沉声道,“初代宗主曾以万剑铸冢,每柄剑都承载着主人的执念,若是被邪祟侵染,便会发出这种声音。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剑冢里确实藏着秘密。”
三人往前又走了数十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座残破的石碑出现在迷雾中央,碑上刻着“天谕”二字,正是当年他们找到传承玉简的地方。但此刻石碑前,竟跪着一道黑衣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对着石碑喃喃自语。
“谁?”李长久低喝一声,金火猛地暴涨,照亮了那人的侧脸。
看清来人时,三人都是一惊——那黑衣女子面容枯槁,双眼空洞,正是早已被认为死去的严舟!只是她此刻浑身缠绕着黑气,十根手指竟与瀚池真人一般,化为森白的骨爪。
“九阴白骨爪?”宁小龄惊呼,“严长老,你怎么会……”
严舟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十年了……李长久,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有两把剑在喉咙里摩擦。
陆嫁嫁横剑挡在李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