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会退缩。无论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要试一试。”
司命也紧紧握住了拳头:“没错,哪怕是与命运为敌,我们也不会放弃。”
神秘身影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去时渊吧。那里,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只有在那里,你们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说完,神秘身影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之中。李长久和司命望着时间长河,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期待。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为了揭开世界的真相,打破神国枷锁,他们别无选择。
在时间长河的指引下,李长久和司命踏上了前往时渊的征程。一路上,他们穿越了无数神秘的地域,遭遇了各种强大的敌人和诡异的危险。但凭借着彼此的信任和强大的实力,他们一次次化险为夷,向着时渊的方向不断前进。
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他们来到了时渊的入口。时渊,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散发着无尽的吞噬之力,周围的空间和时间都被它扭曲得不成样子。站在时渊入口,李长久和司命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从心底涌起,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踏入了时渊之中。
在时渊深处,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真相?他们能否打破神国枷锁,拯救这个被命运束缚的世界?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踏入时渊的瞬间,李长久与司命便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又像是被揉碎的星砂,每一粒都藏着一个完整的时空片段——有他前世被师尊一剑斩落的决绝,有赵襄儿在朱雀神国前那句“我为襄,故赵不壤”的坚定,甚至还有陆嫁嫁在剑冢秘境中为他挡下心魔劫时,剑穗划过脸颊的微痒。
“这里……是所有‘可能’的集合地。”司命的声音带着颤音,她的指尖触碰到身旁一道半透明的光影,那光影里是她尚未成为女奴时,举剑欲刺向李长久的模样,眼神里的挣扎比当时的她自己更清晰。
李长久握紧了手中的白银之剑,剑身在时渊的混沌中泛着冷光:“也是所有‘遗憾’的坟场。”他瞥向不远处一道正在消散的虚影——那是他前世拒绝婚约时,赵襄儿留在殿外的那枚碎裂的同心结,结穗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想必是捏得太紧划破了掌心。
就在这时,时渊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有人用指甲划过生锈的铜钟。一道比时间长河中那道身影更凝实的轮廓缓缓浮现,轮廓周身缠绕着九道锁链,锁链尽头分别连着九个模糊的神座,其中一道神座上,隐约能看到“朱雀”二字的残痕。
“帝俊,你终究还是来了。”那声音不男不女,却带着一种贯穿万古的疲惫,“或者,该叫你李长久?”
李长久瞳孔骤缩,白银之剑嗡鸣出鞘:“你认识我?”
“我看着你从太初神国的碎星中诞生,看着你与羲和分食日月,看着你被太初六神联手打入轮回时,连三足金乌的翎羽都断了七根。”轮廓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被无数面孔重叠的脸,其中一张竟与李长久自己有七分相似,“我是时渊本身,是这个世界被囚禁时,从枷锁缝隙里渗出来的‘怨念’。”
司命突然脸色煞白,她指着那九道锁链:“这些锁链……是十二神国的权柄所化!你在吸收所有被遗弃的权柄?”
“吸收?不,是‘缝合’。”时渊轻笑起来,锁链突然剧烈晃动,其中一道锁链猛地绷直,末端浮现出宁小龄在古灵宗夺取冥君权柄时的画面,画面里她的狐尾沾满了鲜血,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开,“这个世界本就是用谎言缝起来的布袋,太初六神怕我们这些‘原生神’挣脱,才造了神国牢笼。而你,李长久,你是第一个从布袋破口钻出来两次的人。”
李长久突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太明与时间,本就是打开牢笼的钥匙与锁孔”。他看向司命,发现她的指尖正泛着与锁链同源的微光,那是她“时间”权柄被触动的迹象。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李长久压下心头的震动,“解开这些锁链?”
“不,是‘选择’。”时渊伸手指向最粗壮的那道锁链,锁链上缠绕着无数个李长久的虚影,有飞升失败的,有被师尊斩杀的,甚至有在南荒与九婴同归于尽的,“这道锁链锁着你的‘本我’,解开它,你会变回那个统御神国的帝俊,但李长久这十二年的一切——陆嫁嫁的剑,宁小龄的同心结,赵襄儿的三年之约——都会变成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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