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骨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火焰,竟是早已陨落的十二神国之主“举父”的遗骨。
“擅闯神国遗迹者,死!”老者权杖顿地,举父头骨突然发出刺耳尖啸,无数黑色影爪从地面破土而出,直抓李长久等人的脚踝。那些影爪带着“镜子”权柄的诡异力量,能复刻触碰之物的攻击,陆嫁嫁一剑斩去,影爪竟也化作剑光反噬而来。
“是举父的‘镜像之力’!”柳珺卓眉头一挑,“断水”剑划出三道残影,剑气交织成网,将反噬的剑光绞碎,“这老东西把举父的残魂炼进了权杖里!”
司命指尖凝出银色时间刃,连续斩断数道影爪,时卜甲在她掌心旋转,龟甲上的符文亮起警示:“他在借助举父的权柄增幅‘时间囚笼’的残余力量!再拖下去,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李长久眼神一厉,三足金乌的“长明”之力骤然暴涨,金色火焰从他掌心喷涌而出,落地化作一道火墙,将影爪烧得滋滋作响。“嫁嫁,柳师姐,你们缠住他!”他转头看向司命,“用你的时间权柄锁住他的权杖,我来破他的残魂!”
司命毫不犹豫点头,白衣在火风中猎猎作响,她纵身跃至半空,冰玉簪化作一道银色流光,直刺老者权杖。老者见状狂笑,权杖猛地横扫,举父头骨喷出的绿火瞬间化作巨手,想要抓住冰玉簪——可那玉簪刚触到绿火,就爆发出血色纹路,竟是鹓扶神国的“无限”权柄在共鸣,绿火瞬间被冻结在时间缝隙中。
“不可能!你怎么会掌控‘无限’!”老者满脸惊骇,权杖的震颤越来越剧烈。
“鹓扶的遗产,自然由我来继承。”司命冷声回应,指尖按在冰玉簪上,银色时间之力与金色“无限”之力交织,如锁链般缠上权杖。
就在此时,陆嫁嫁与柳珺卓同时发难。“听涛”剑如秋水奔涌,直取老者心口;“断水”剑似惊雷破空,斩向权杖的头骨连接处。老者被迫回防,刚挡开陆嫁嫁的剑,柳珺卓的剑气已擦着他的耳畔掠过,削落了他半片耳朵。
“找死!”老者怒吼着挥动权杖,举父头骨的绿火突然暴涨,化作无数镜像分身,每个分身都手持权杖,影爪从四面八方袭来。
“这些分身都是时间幻象!”姬玄的声音从半空传来,他红衣翻飞,折扇连续挥动,空间裂痕将数个分身撕得粉碎,“攻击本体!”
可分身与本体的气息完全一致,根本无法分辨。叶婵宫轻抬指尖,“梦境”权柄化作粉色迷雾笼罩战场,迷雾中浮现出无数虚幻景象——有鹓扶神国覆灭的惨状,有太初六神炼制果实的画面,老者的分身瞬间出现恍惚,显然被幻象干扰。
“在那里!”赵襄儿的声音清亮,九羽展开,一道空间利刃射向人群后方的一个分身。那分身猝不及防,被利刃击中后竟没有消散,反而发出一声痛呼——正是老者的本体!
李长久早已蓄势待发,见本体暴露,他纵身跃起,三足金乌的“长明”之力凝聚于指尖,化作一道金色长矛:“给我碎!”
长矛穿透粉色迷雾,直刺老者心口。老者想要躲闪,却发现身体被司命的时间之力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长矛刺入体内。“不——”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解,举父头骨的绿火也渐渐熄灭,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随着老者身死,剩余的黑衣神官瞬间乱了阵脚。柳珺卓的“断水”剑剑光如织,每一剑都能带起一片血花;陆嫁嫁游走于人群中,“听涛”剑的剑气精准无误地刺穿神官的要害;姬玄的折扇轻摇,空间裂痕不断吞噬着逃窜的身影。
司命站在战场中央,冰玉簪散发着淡淡的银光,那些试图逃离的神官刚踏入时间乱流,就被冻结成了冰雕——她的时间权柄,在融合鹓扶残片后,已然变得越发恐怖。
李长久落地时,恰好看到司命抬手抹去溅在白衣上的血点,阳光透过她发间的冰玉簪,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他走上前,递过一瓶疗伤丹药:“刚才被那老东西的影爪擦到了?”
司命指尖微顿,接过丹药时触到他掌心的温度,耳尖微微泛红:“无碍。”她低头看着冰玉簪,“这簪子……现在能完全感应到剩余的鹓扶残片位置了。”
“先不急着找残片。”叶婵宫的声音传来,她正蹲在老者的尸体旁,手中拿着一块从尸体上搜出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暗日”二字,“不昼国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暗日’预言里的存在。”
赵襄儿收起九羽,走到李长久身边,踢了踢地上的神官尸体:“我娘(朱雀神)留下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