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珺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长久的瞳孔骤缩,手中的白银之剑猛地握紧,指节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帝俊的人格会在这个时候苏醒,而且还找上了陆嫁嫁。“不好!”他大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金虹,朝着宗主殿的方向飞去,“陆嫁嫁有危险!我们快走!”
柳珺卓紧随其后,青铜镜在她手中旋转,镜光照亮了前路。她看着李长久焦急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她隐隐感觉到,举父的残魂在镜中轻轻颤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而这场帝俊人格与陆嫁嫁的对峙,或许才是葬神窟狭路相逢后,真正的危机开端。
金虹划破谕剑天宗的烟尘,李长久的身影落在宗主殿外时,殿门正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震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中,他清晰地看见殿内那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身影——帝俊的人格正抬手扼住陆嫁嫁的脖颈,指尖萦绕的帝气如实质般冰冷,将陆嫁嫁周身的剑气相得节节败退。
“放手!”李长久怒喝一声,白银之剑带着焚天金焰直刺而去。这一剑凝聚了他毕生修为,连葬神窟的岩壁都能劈开,可在触及帝俊人格衣袖的瞬间,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金焰与帝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李长久只觉虎口剧痛,长剑险些脱手。
“渺小的重生者,也敢在本尊面前班门弄斧?”帝俊人格缓缓转头,那双冰冷的眼眸扫过李长久,带着俯视蝼蚁般的轻蔑,“你以为融合了羿的记忆碎片,就能掌控‘太明’权柄?可笑——这权柄,本就该属于我。”
陆嫁嫁被扼住脖颈,脸色涨得通红,却仍紧握着手中长剑,试图用先天剑体的力量挣脱。可帝俊人格的威压实在太强,她的剑体竟开始微微颤抖,经脉中甚至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长...长久,别管我...他的目标是你...”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断断续续。
李长久心中一紧,刚要再次进攻,身后突然传来镜光闪烁的声音。柳珺卓手持青铜镜冲了进来,镜光在殿内织成一道光网,直逼帝俊人格的后背:“李长久,用‘时间’权柄牵制他!我用镜光找他的破绽!”
话音未落,青铜镜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镜面上的“举父”篆刻亮起刺眼的红光,一股黑色的气息从镜中溢出,竟与帝俊人格的帝气交织在一起。柳珺卓脸色骤变,想要收回镜子,却发现镜柄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传来阵阵灼痛——举父的残魂,竟在此时失控了!
“哈哈哈...帝俊!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举父的声音从镜中传出,带着疯狂的笑意,“当年你夺我神国,今日我便助你夺回权柄,只要你答应我,事后将‘无限’权柄还给我!”
帝俊人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冷笑一声:“区区残魂,也敢与本尊谈条件?不过...既然你愿意帮忙,本尊便暂且留你一命。”他抬手一挥,一股帝气注入青铜镜中,镜光瞬间暴涨,竟朝着李长久笼罩而来。
李长久瞳孔骤缩,连忙运转“时间”权柄。殿内的时间流速骤然变慢,镜光的速度也随之减缓。他抓住这个机会,身形一闪,来到陆嫁嫁身边,用金焰劈开了帝俊人格的手。陆嫁嫁跌落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嫁嫁,你怎么样?”李长久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咳咳...他的帝气能压制我的剑体,你要小心...”陆嫁嫁摇摇头,刚要起身,却突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原来帝俊人格刚才在她体内注入了一缕帝气,此刻正在她的经脉中肆意破坏。
李长久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他将陆嫁嫁护在身后,手中白银之剑的金焰暴涨,三足金乌的先天灵虚影在他身后浮现,发出震耳欲聋的啼鸣:“帝俊,你我本是一体,可你若敢伤嫁嫁,我就算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将你彻底抹杀!”
“抹杀我?”帝俊人格嗤笑一声,抬手对着虚空一抓,一柄金色的权杖凭空出现——那是帝俊的象征“帝杖”,杖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你不过是我分裂出的一缕残魂,凭什么与我抗衡?今日,我便要将你吞噬,重掌帝俊之位!”
就在帝俊人格举起帝杖,准备发动攻击时,柳珺卓突然发出一声痛呼。青铜镜中的举父残魂彻底失控,黑色的气息将她缠绕,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手中的镜子竟调转方向,镜光直刺李长久的后背:“李长久...交出‘太明’权柄...否则...我杀了她!”
李长久心中一沉。他没想到举父的残魂会控制柳珺卓,更没想到局势会变得如此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