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牢牢绑扎在船底的龙骨上。
纳兹哈惊恐地尖叫起来,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船员死死按住。
下一秒,她被猛地推了下去——“扑通”一声,身体坠入冰冷的南海中,海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咸涩的海水呛得她剧烈咳嗽。
船没有停下,依旧在海中航行。
纳兹哈被那根钢丝绳拖着,缓慢地在船底的龙骨上滑行。
龙骨的钢板锋利如刀,她的背部一次次被猛烈地推过那些锋利的边缘,皮肤被划破,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她的惨叫声被海浪吞没,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至于她究竟是因为背部的伤口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因为无法呼吸而溺亡,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纳兹哈确实因其对船员,更重要的是对赞赞王室的背叛,而落得如此惨死的下场。
如果亚历山大的特工没有提前在班加西部署,监视着下属的帕夏国,那么亚历山大的对手——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国,在未来十年内,逆向工程出此类先进武器的可能性极高。到那时,赞赞在南海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幸运的是,赞赞的情报网络如同一张巨大的网,遍布整个南海的每一个角落。
正是因为这份高效,他们才能在这些宝贵的技术落入不法之徒手中之前,及时将其截获,避免了一场潜在的危机。
随着南海地区贸易的日益增多,港口的船只往来不绝,亚历山大也得以轻松地将自已的特工渗透到南海沿岸的各个社会中。
至于渗透的程度究竟有多深,则完全取决于他的特工所进入的地区——在那些繁华的港口城市,特工们或许能建立起庞大的情报网;而在偏远的渔村,可能只有一两个潜伏的眼线。
想到这里,米卡娅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刚才宣判时的坚定与冷漠,此刻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
她手里拿着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转身离开了甲板,朝着船长的住处走去。
惩罚一个你一直认为是朋友的人,一个曾经与你并肩作战、分享过干粮和水的人,却没想到她早已背叛了你——这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米卡娅推开船长室的门,里面的陈设简单而整洁,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墙上挂着一张南海的航海图。
就这样,这位离家出走,放弃了公主身份的米卡娅,独自在房间里生着闷气。
她拔掉酒瓶的木塞,对着瓶口直接喝了一大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漆黑的海面,低声吐露着心中的想法。
“亚历山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什么时候回家?如果是你,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而不是像我这样,只能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惩罚背叛……”
米卡娅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话音刚落,船长室的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赫尼亚手里还拿着一块没吃完的麦饼,原本可爱的圆脸上,此刻却露出了难看的表情——眉头紧紧皱着,嘴角向下撇,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恼怒。
米卡娅在这种时候想起亚历山大,这让这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孩非常恼火。
在她心里,米卡娅是无所不能的船长,是她最崇拜的人,可每次提到亚历山大,米卡娅总会流露出这种脆弱的模样,这让赫尼亚很不舒服。
因此,她咬了咬牙,拒绝再袖手旁观,继续听米卡娅对着空气倾诉思念。
她轻轻转过身,脚步放得极轻,默默地离开了走廊,回到了自已的船舱。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刚才一直在偷听船长的谈话。
与此同时,在赞赞王国的都城里,亚历山大外出征战已有半年之久。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宰相格拉茨·格拉茨全权管理着国家的大小事务。
他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王宫的书房里,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召见各地的官员,处理着王国的财政、军事和民生问题。
虽然王国的边境各地都驻扎着一些驻军,城墙也修缮得坚固无比,但对外国势力入侵的恐惧,还是像一颗种子,悄然在一小部分民众心中蔓延开来。
尤其是最近,有传言说王国正在秘密扩充军队,这让王都里的一些商人开始囤积粮食,普通百姓也变得人心惶惶。
对此,格拉茨坐在书房里,沉思了整整一个下午。
最终,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并立刻提笔,将这个主意写成了一份详细的提案,提交给了元老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