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茅清兮冷冷地抬起头,直视着冀国公那双阴鸷的眼睛。
“冀国公这话,未免太可笑了。您自己又何曾关心过自己的儿子?您说他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可您真的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吗?您口口声声说他是病人,可您真的有把他当成病人来看待吗?您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放肆!”冀国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茅清兮的鼻子骂道,“你竟敢顶撞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长辈?”茅清兮冷笑一声,“您配吗?”
“你……你……”冀国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冀徒临见状,连忙起身劝道:“大伯息怒,千万保重身子。”
一片混乱中,冀容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真是感人肺腑啊,这父慈子孝的戏码,瞅得我胃口全无。”
茅清兮不再理会任何人,直接推着冀容白,转身就走。
“夫君身子不好,既然如此倒胃口,那咱们还是回去自己吃吧。”
冀容白看着茅清兮的背影,眼底的冰冷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的这个小夫人,还真是个有趣的。
身后,传来冀国公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孽障!真是孽障!”
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一阵惊呼声和咒骂声。
“哎呦,我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桌子怎么塌了!”
原来,是冀国公面前的那张桌子,不知为何,突然断了一条腿。
满桌的菜肴,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狼狈不堪。
“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有人惊叫起来,将矛头指向了已经离开的冀容白和茅清兮。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进院落,茅清兮和冀容白坐在廊下,倒是清闲自在。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为这方天地增添了几分诗意。
“还是这里舒服。”茅清兮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树上。她向来不喜欢热闹,更受不了那些贵妇人虚与委蛇的寒暄。
外头国公府正厅闹得沸反盈天,各家夫人小姐来来往往,都为了给自家女儿谋个好前程。茅清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嫁给了冀容白,那些人的算计与她无关。
三月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树影婆娑,院中的花香也被风吹散了几分。茅清兮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去把炭盆添些炭,再拿个手炉来。”茅清兮立刻唤来语巧。虽然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说不上有多少感情,但看他这般模样,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冀容白身子单薄,披着厚重的毛披风,腿上还盖着毯子,活像个怕冷的小姑娘。他的脸色苍白,唇色也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脆弱感。
相比之下,茅清兮就洒脱多了。一袭红衫青色内衬,腰间系着黑色束带,软剑和平安扣随意地挂在腰侧,整个人干净利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