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茅清兮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潘云霄,你我本无冤无仇。之前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执意要闹,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潘云霄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眼神复杂难辨,死死盯着茅清兮,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他堵住茅清兮,原本只是想将之前的丑事掩盖过去,让它永远埋葬在黑暗中。
而茅清兮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声张,这本该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仍有一股怒气,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无法熄灭。
那股怒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失落,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他清楚地记得,在那黑暗的密室里,自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丑态毕露。
而这一切,都被茅清兮看在眼里,像一道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印。
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无情地撕碎,狠狠踩在脚下,碾成齑粉。
他不愿,不愿自己在茅清兮眼中,是那样一个不堪的形象,连他自己都唾弃。
潘云霄喉结滚动,嘴唇翕动了几下,竟想开口解释,为自己辩解几句。
但茅清兮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像扔掉一件垃圾。
潘云霄眼神一黯,那股失落感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
茅清兮离开巷子,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她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像逃离一个是非之地。
清韵郡主正掀开车帘,焦急地张望着,像一只等待归巢的雏鸟。
“潘云霄没把你怎么样吧?”
见她安然无恙,清韵郡主上下打量着她,关切地问,声音微微发颤。
“没事,就他那三脚猫功夫,还伤不了我。”
茅清兮摇摇头,语气轻松,试图打消她的顾虑。
“那就好。”清韵郡主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两人这才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长公主府。
刚进府门,就见长公主也回来了,像一阵风似的。
“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清韵郡主迎上去,好奇地问,像一只好奇的猫咪。
“不过是走个过场,要耗费多久时间?”
长公主淡淡地答道,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像一只卸下重担的鸟儿。
“那长平侯难道没有表态?”清韵郡主继续追问,不依不饶。
长公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们坐下。
又吩咐下人上了些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才缓缓开口:
“长平侯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茅暮暮如今这副模样,京城里哪还有人敢娶?除非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