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茅清兮吃得不亦乐乎,直到马车抵达鹰羽卫军营,她才意犹未尽地跳下车。
冀容白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手里还拿着一件。
他将那件大氅披在茅清兮身上,细心地替她系好带子。
“仔细着凉。”他轻声嘱咐,嗓音低沉而温柔。
墨川早早接到消息,带着一众将士在军营门口迎候。
他如今已官至正三品将军。
但在冀容白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最忠诚的侍卫,最得力的副将。
虽是寒冬腊月,鹰羽卫军营里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校场中央,搭起了一座高高的擂台,足有二十尺宽。
台上有两个兵士正捉对厮杀,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围满了人,叫好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将军!”
看到冀容白,士兵们纷纷停下操练,齐刷刷地过来行礼。
冀容白身上的毒解了,鹰羽卫又立下大功,整个军营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冀长明早就按捺不住,一溜烟跑到擂台边上,看得目不转睛。
这些兵士大多没见过茅清兮。
但他们都晓得这是将军夫人,纷纷恭敬地行礼问候。
对尤明月,他们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当初在北境并肩作战,他们与墨家军早已亲如兄弟。
尤明月与他们同吃同住,从不叫苦叫累,军营里的人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至于尤明月对冀容白的心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尽管这属于将军的私人事务,他们不便多言,但私下里也没少打趣,盼着将军能与尤明月喜结连理。
“尤将军,可要上来过两招?”
有人高声提议。
尤明月毫不扭捏,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上。
“尤将军,今儿想跟谁切磋切磋?”
大伙儿笑着起哄。
尤明月握紧了长剑,目光却落在台下的茅清兮身上。
“臧夫人,”她朗声说道,“秦某想向您讨教几招。”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茅清兮。
她裹着一件宽大的氅衣,雪白的狐裘镶在领边。
衬得她那张脸愈发小巧精致,美得不似凡人。
军营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平日里摸爬滚打,个个汗臭冲天。
说话粗声大气,行事更是豪放不羁。
尤明月能与他们打成一片,是因为她能吃苦,不摆架子。
可茅清兮这般娇滴滴的模样,一看就是养在深闺里的。
就该在后宅里绣花扑蝶,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