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意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不过,圣上给的由头,也说得过去。
冀容白小时候在宫里住过,如今单独开了府,圣上念旧情,请他进宫热闹热闹,也算合情合理。
至于旁人怎么想,那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了。
茅清兮扶着冀容白,登上了马车。
辘辘的车轮声中,两人朝皇宫驶去。
到了宫门口,正巧遇上了贤王。
“容白,你这身子,可大好了?”贤王快步上前,关切地问。
冀容白微微颔首:“已无大碍,感激王爷挂念。”
“那就好,”贤王松了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两年,可没少遭罪,如今毒解了,往后可得好好将养着。”
正说着,又有几辆马车,在宫门口停下。
按规矩,进了宫门,就不能再乘坐车马了。
众人纷纷下车,一时间,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太子钱云霄和宁王,也一前一后到了。
看见冀容白,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微微僵了下。
不过,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转瞬间便又恢复如常,上前与冀容白寒暄起来。
来的都是皇亲贵胄,冀容白和茅清兮,自然得执晚辈礼。
一番见礼后,众人才往宫内行去。
冀容白身姿挺拔,气度卓然。
寒星露的毒一去,他身上那股子病恹恹的劲儿,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本就生了副好皮囊,如今更是俊朗非凡。
宁王大腹便便,太子也略微发福。
一比之下,竟只有个身形清瘦的贤王,能勉强与冀容白比肩。
只是,贤王终究是个闲散王爷。
他身上的温润气质,又怎及得上冀容白这般,从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凌厉?
哪怕他只是随意地站着,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断人的喉咙。
太子和宁王面上带笑,心里头怎么想,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进了宫,自有内侍引路。
冀容白被安排在了御案下首,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太子正襟危坐于他面前,宁王紧挨着太子。
这位置,安排得颇有深意。
冀容白却像没事人一样,坦然落座。
茅清兮坐在他身旁,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淡定,浑然不觉这座位有什么不妥。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夜的宁静:
“圣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德妃娘娘驾到——”
呼啦啦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