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大步流星地朝马车走去,脚步飞快,压根没理会身后还在絮絮叨叨的刑部侍郎。
正如司玄苏所料,刑部的人没那个胆子对冀容白用刑。
他看上去,除了脸色稍微有些憔悴之外,并没有受伤。
冀容白上了马车,绿绿很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车门。
马车里,暖意融融。
冀容白看着茅清兮,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娘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托冀夫人递了封信给皇后娘娘。”茅清兮坦然承认,没有丝毫隐瞒。
冀容白一点就透,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担忧。
他一把抓住茅清兮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要去扯她的衣领:“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茅清兮知道瞒不过他,也不再遮掩:“没事,伤口都处理好了。再说了,那些人都是咱们自己人,下手有分寸,没伤到筋骨。”
话虽这么说,可冀容白还是不放心。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茅清兮的衣领,果然,在白皙的脖颈上,看到了一道狰狞的鞭痕。
那鞭痕,从锁骨处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触目惊心。
哪怕只是露出来的一小部分,也足以让冀容白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疼得他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