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要你查两个人,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人和她身边所有相关的人。”
“夫人请讲。”
富辰依旧垂首,语气不起波澜。
“华家,林臧雨。”
茅清兮顿了顿,
“我要知道华家这些年所有的生意往来,银钱流向,还有林臧雨……从她出生到现在,所有能查到的,事无巨细,我全都要。”
富辰应道:“是。”
“至于玄月门那边……”
茅清兮略一沉吟,
“你拿着我的令牌,便宜行事。记住,我要的是最快、最准的消息。”
富辰接过茅清兮递来的令牌,入手冰凉,正是那块汉白玉佩。
他这才想起,当初主子将这块象征着玄月门门主身份的玉佩交给夫人时,自己还曾暗自揣测过主子的用意。
如今看来,主子是早就将夫人视作了自己人,甚至……是玄月门的另一位主人。
富辰将玉佩收好,躬身行礼:
“属下遵命。”
茅清兮看着富辰离去的背影,又想起这块玉佩的来历。
那时新婚燕尔,冀容白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己对他也是诸多防备。
可他却将这玉佩随手丢给自己,算作她的嫁妆。
当时自己只当是他一时兴起,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那时的冀容白,恐怕就已经在为今日布局。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冀容白深沉心思的感叹,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暖意。
“司玄苏。”
茅清兮将思绪收回,又唤来另一名心腹。
“主子有何吩咐?”
司玄苏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
“太子那边,可有什么把柄?”
茅清兮直接问道。
司玄苏略一思索,道:
“太子年前虽然已经从刑部大牢放了出来,但一直深居简出,除了新年夜进宫赴宴,便再无其他动静。倒是刑部大牢里的明溪,突然暴毙,死因据说是心疾。”
“明溪死了?”
茅清兮眉头微挑,
“这事,是太子动的手?”
司玄苏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以太子的性子,还做不出这等授人以柄的事。据说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太子殿下知道后,还曾大发雷霆。”
“皇后……”
茅清兮冷笑一声,
“她这是嫌太子还不够麻烦。”
司玄苏也附和道:
“可不是,明溪一死,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下,太子更是百口莫辩了。”
茅清兮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