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知道村中的传言,不过传言终究是传言,她才不会相信。
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幻想著自己能当第二个陈柔。
房倩急急忙忙的去了城里给父母打电话,得到了来自父母的好消息,她可以回城了。
房父房母了很大的代价疏通关係把房倩搞回了城。
……
在姚玲和孟秋丰结婚的第十天,房倩收拾东西坐火车回了北城。
姚玲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姑姑只会想办法房倩弄回城,不会管她的死活的,要不是她提前筹谋,恐怕会崩溃死。
孟秋丰忍著噁心一直打著地铺,一旦姚玲想要碰他他就急眼。
家里多了个外人,王翠莲开始偷偷开小灶。
陈柔丝毫不慌,所有人都向著她,孟秋丰的钱她知道藏在哪,但姚玲却是不知道的。
在这个家里,姚玲就是一个人见人烦的外人。
姚玲不以为意,她想,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孟秋丰会对她好的,她可以等。
1966年7月
五月份的时候,因为要搞运动,在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高考停止了。
天蒙蒙亮,身材頎长的身影拎著行李箱走在乡间小路上。
时隔半学期,孟惟回了家,眼看距离家越来越近,他的脚步越发急切。
夏天天亮的早,周遭响起做饭的声音,浓烟顺著烟囱飘了出来。
敲门声响起,孟长城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忙不得的走到门口。
“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孟长城疑惑的打开门。
他视线上移,落在了孟惟俊俏的脸上。
十七岁的孟惟个子很高,脸上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孟长城睁大了眼睛,欣喜的朝里面喊了一声:“小惟回家了。”
说著孟长城夺过孟惟手里的行李箱:“快进来。”
孟秋实和徐春刚刚起床,两个人迷迷糊糊的坐在床边,徐春把头靠在孟秋实的肩膀上。
夫妻俩恩爱如初,昨夜贪玩睡得有些迟。
外面孟长城猛的一吼,两个人瞬间清醒。
“爸刚刚说啥”徐春的眼睛清明了几分。
“爸说……”孟秋实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拔高了声调,“小惟回来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脸上的困意消失,他们跑出了屋子。
当看到站在院子里朝他们笑的孟惟的时候,她们激动的扑了过去。
夫妻俩抱住了儿子。
“怎么回来不给我们提前说一声,我们好提前接你啊。”
孟惟拍了拍徐春的肩膀:“原本想跟你们说的,但是我提前回来了。”
徐春关切的问道:“你们学校乱不乱”
前阵子大、中学校的学生开始搞起了运动,红兵组织蜂拥而起,到处揪斗校领导和老师,甚至一些机关也被殃及。
小学还好,中学乱糟糟的,学生们课也不上了,老师和领导们被抓起来批斗,还没等学校开始停课,就放暑假了。
“我在首都北城,那里情况稍微好点,学校目前很安稳,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春鬆了口气,虽然小惟写信说过,但亲口听小惟说她才能放心。
孟秋实:“暑假过后你就大三了,再撑两年就能毕业了。”
他们没有问孟惟毕业后去哪工作,一切全凭孟惟自己的想法。
孟鱼听见外面嘰里咕嚕的声音从床上坐起。
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著外面的声音,她眼睛一亮,怎么好像听见大哥的声音了。
“是大哥回来了吗”孟鱼扯起嗓子吼了一声。
孟清猛的从床上坐起,穿上拖鞋眼睛都没睁开就往外面跑,当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孟惟的时候。
“啊啊啊!哥!你回来了!”
孟清羞答答的走到孟惟面前,然后伸出了手:“哥哥我好想你,你回学校之前说给我在北城买一块手錶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北城可以买到最新款的娇牌手錶,这个品牌只生產女士手錶,那錶带上还镶了钻石,別提多好看了。
孟惟扶了扶额,深深的嘆了口气,隨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表盒递给孟清。
“现在外面可乱,你这手錶暂时別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