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抗拒,到且拒且从,到摆烂,到现在的极尽逢迎,主动求项圈被遛。
“好。”圣人手上多了两颗鸽子蛋大小的玉石。
他转动把玩着,诸女却集体神色怪异。
南宫打量着羞惭满面的洛符、梁逍遥、武令仙。
似乎,今天该带在身上的,就是这三位吧?
边说边聊,队伍抵达皇城东部翻云覆雨楼的时候,南宫、柔奴等对着院门啐了一口:“母狗不愧是母狗,还真够能生的!”转身就走。
南!宫!宠!颜!晚上你等着。与众人告别后,圣人步入楼中。
………
翻云覆雨楼,说是楼,其实很大。亭台楼阁各式建筑齐全,督办工程的工部大臣知道圣人对天仙君在乎,还贴心设计了假山、流水、竹林、荷塘、桃园等景观。
东厢小院一间阴暗的房子里,汗血淋漓的张惠奄奄一息地在榻上喘着粗气,惊奇自己又活了下来。她虚弱的伸出手,伸向模糊不清的人影:“孩子……抱给我看看……是男是女?”
“等等,别着急。”张月仪给姐姐擦洗着身子,端来食物和饮水,热奶:“先吃饭。”
朱令雅逗弄着襁褓里的婴儿,咯咯的笑得很开心:“又有妹妹咯。”
“天后~”忽然传来脚步,圣人快步而入。
朱令雅像只受惊的小鹿,一下躲到了屏风后面。
“李郎怎么才来?”张月仪看见他,埋怨道:“姐姐差点就死掉了!若是真出个什么岔子……”
听到这个声音,张惠似乎松了口气。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淌出晶莹。
“我的,辛苦二妹了。”圣人捏捏张月仪的脸蛋,微笑着在床边坐下,看着头发凌乱的天后:“还痛不?”
“肯定痛啊。”石妃幽怨道。
“怎么还哭了………”圣人理着天后的头发。
也没别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就是觉得命苦。
“辛苦天后了。”张惠很难哄,圣人也不知道怎么哄。
天后眨了眨大眼睛,无声无息:“不辛苦,命苦。”
“你什么时候学会搞诙谐了。”
“难道我命不苦?”天后挣扎着撑起身,坐起全身雪白与黑:“泪水泡烂粟米饭,来世舌头腌糖罐…………你给我的金玉满堂,像口镶金嵌玉的棺材。”
这女人,是越来越抽象了。
但是,也好喜欢!圣人将其揽入怀,缓缓抚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些日子,带你去看西海,看大漠,看草原。”
天后靠在肩上,只是轻轻喘息。圣人把孩子接了过来,认真看了一会:“又是这么像你,名字有想法吗?这次你来取。”
“是女儿?………”天后疲惫的目光投在圣人怀里襁褓:“朱令雅是我取的,寄意她为女而雅,不落凡尘………我一时也没甚念头,能想起的无非智、贤、淑、容这些意象,未免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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