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听到的话,面色微冷。
背后编排长兄,颠倒黑白、满口谎话,这性子果真没变,一抹冷哂鄙夷从冷漠的眉眼溢出,只一瞬又恢复原样。
他与这个弟弟刚见面,不好直说,只得借机敲打:“公府规矩甚重,尤其是祖母,为人古板,对内眷要求苛刻,稍稍出错,便会教其抄写女戒。”
崔衡之明白了,满面歉意:“多谢兄长提点,矜矜……与我自由惯了,性子有些野,我会好好提醒她的。”
宁宗彦淡淡颔首:“天色已晚,我先走了。”
崔衡之忙起身相送,宁宗彦摆手:“不必。”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倚寒走了出来,眼睛仍旧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宗彦的腿瞧,若有所思。
崔衡之有些无奈:“你呀,日后少说些话,隔墙有耳,这儿不比庐州。”
倚寒板着脸不说话,倒显出了小女儿的姿态,她心想明明是他小人行事偷听自己说话。
宁宗彦往院子去时正好遇到了裴氏。
“夫人。”他疏离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怎的,平日与他说不了几句话的裴氏突然与他寒暄了起来:“去见宗迟了?”
“嗯,二弟瞧着精神头不错,不过……”他顿了顿,“内宅规矩重,祖母又素来严苛,外来之人劳烦夫人费心,好好教习规矩。”
宁宗彦神情淡淡,压迫感极强,裴氏有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都有些喘不过气。
他搬出殷老夫人,裴氏便以为是老夫人授意,一瞬便了然:“母亲思虑周全,确实该如此。”
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也该叫她摆摆婆婆的款儿了。